他兩人怒劍拔張,看樣子皆有要動手的意思,謝文東躺在病床上一個頭兩個大。
北洪門和文東會比較是兩個獨立的社團,而且一個霸佔北方,一個霸佔東北,都是拳霸一方的大幫派,也都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捨我其誰的傲氣,在一起相處久了,雖然有謝文東的原因能使二者總體相處良好,但私下裡的摩擦也是時有發生。文東會認為北洪門消耗了謝文東太多的精力,使他越來越疏忽文東會,而北洪門則認為他們的實力要遠強魚文東會,文東會協助自己是理所應當的。
矛盾一旦產生,如果不能及時化解,只會月積越深,這一次任長風和周曉
生大動干戈只是把隱藏的矛盾擺上了檯面罷了。
看到他二人要真刀真槍的動手,謝文東表情沉了下來,不滿低重重咳嗽了一聲。
張一也急忙走到任長風近前,將他攔住,低聲勸阻道:“長風,別衝動,要以大局為重!”
看到謝文東的不悅,加上有張一阻攔,任長風把怒火強壓下去,伸到袁天仲面前的手握了又握,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謝文東看了看眾人,眉頭微皺,沉默片刻,方幽幽說道:“我這兩次受傷,都是事出因,不能簡單的歸罪在誰身上,即便是換了旁人來保護我,也未必能過到更好的效果。”說著話,他看向周曉生,問道:“曉生,你明白嗎?”
心中雖然不服氣,可是謝文東這麼說,周曉生無法再多說別的。他垂下頭,沉默無語。
謝文東一筆,話鋒一轉,又問道:“上次你帶血殺的兄弟前來救援我,阻擊南瘩門的追殺,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六十二人。”周曉生答道。
“傷敵多少?”謝文東問道。
周曉生一怔,沉吟半響,搖頭說道:“這個……我沒有仔細計算過,估計至少在一直往上吧!”
“你沒有算過,但是我有統計!”謝文東說道:“上次一戰,你們幹掉南洪門幫眾三古餘人,傷者不計其數。”
啊?!北洪門眾人相互看著,皆都吃驚不已,暗道一聲好強的戰鬥力啊!任長風也是面露驚訝,重新打量起周曉生。
謝文東環視眾人,幽嘆道∶“已六十二人,擊退南洪門樹百人,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現在大家應該能明白我平時為什麼不肯輕易動用血殺了吧?血殺一出,總能掀起腥風血雨,沒有必要的話,我不願動用,也不敢動應。”
他這番誇讚,令周曉生十分受用,臉上倍覺有光。
謝文動繼續說道∶“長風可算得上是社團裡最為驍勇善戰的好手,不僅身手過人。統帥力也出類拔萃,誰我南爭北戰,無論是對青幫還是南洪門,皆少有戰敗的時候,算得上是長勝將軍了!”
任成風雖然高傲,可聽到謝文動這麼誇獎。老臉還是忍不住一紅,不好意思意思地搓了搓手。
謝文動又指指格桑和袁天仲,說道∶“格桑和袁天仲則是能已一擋十,擋百的高手,無論拉到那裡都能獨擋一面。”
頓了一下,他語重深長地對眾人說道∶“他們就好像是我的左右手,根本就沒什麼內外遠近之分,即使現在在我們面前還有男洪門這個強敵,就算是沒有,我也不希望我的左右手互相打起來。你們是一個整體,你們合,這個整體則共興,你們鬥,這個整體則會弓亡,難道這個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第十二卷 第36章
被謝文東這麼一說,剛才還要動刀動槍的任長風和周曉生二人都頗覺羞愧的垂下頭去。謝文東本來還想再說他倆幾句,可轉念一想,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衝著周曉生伸了伸手,後者見狀,急忙將身子向前探了探。
謝文東纏滿紗布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正色說道:“兄弟們的好意,我能理解,大家對我的關心,我也打心眼裡感到窩心和感激,可是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能亂了規矩,更不能鬧得兄弟們之間不合。曉生,你是文東會的第一批兄弟,可以稱得上是元老了,新來的兄弟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血殺是一把利刃,如果僅僅是留在我身邊做保鏢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也白白糟蹋了老森透天那麼多的精力和心血,曉生,你說呢?”
周曉生的頭垂得更底,眼圈微微紅潤,低聲說道:“東哥,我明白了,這次‘‘是我做錯了!”
血殺名望極高,其成員更是一個比一個孤傲,身為血殺的高層幹部能主動承認錯誤已很不容易了,謝文東點點頭,由衷而笑,說道:“帶兄弟們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