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仁聽完于飛鵬的話,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自於飛鵬走了之後,他一直坐在房間裡等訊息,等飯都沒心思吃。現在總算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堵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消失,安永仁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謝先生要親自給我打電話?”安永仁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實在是太好了,多謝於兄幫忙,多謝,多謝……”“呵呵!”于飛鵬厚著臉皮笑道:“安兄弟不要謝我,只要記得對我做過的承諾即可。”
“當然、當然!”安永仁連聲說道:“於兄儘管放心,答應給於兄的報酬,我一分都不會少給。”
晚間,八點多,謝文東給安永仁打去電話,經過簡單的客套之後,謝文東直切正題,問道:“安先生是真心想投到我的旗下嗎?如果只是為了過來避難,那我看見算了吧!”
安永仁急忙說道:“我對謝先生仰慕已久,很久以前就想投靠到謝先生的門下了,只是一直苦無門路,這回多虧遇到於兄,由於兄幫我帶話才和謝先生聯絡上。我是真心實意地投靠謝先生,請謝先生務必相信。”
他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亦或是迫不得已,謝文東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安永仁對自己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聽完安永仁的表態,謝文東呵呵一笑,裝出很滿意的樣子,說道:“口說無憑,安先生如果真是出於真心,那麼就應該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安永仁一愣,疑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
謝文東併為直接回答,話鋒一轉,反問道:“安先生的手下有多少人?”
“哦……”安永仁想了想,說道:“五、六十號兄弟是有了。”
“很好。”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安先生,你安排你的手下兄弟做我的內應,你我裡應外合,合力出擊,只要能一舉拿下南洪門的堂口,不僅表明了安先生的誠意,更是立下大功一件,事成之後,我會將整個曲靖交由你來打理。”
啊?安永仁到吸一口涼氣。謝文東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可是讓他做內應,這也非同小可,在他手底下是有五、六十號兄弟,但真正可靠的只有二十來人,只憑這點人做內應,一個不好他自己得先交代了。
他猶豫著支支吾吾半晌沒說話,謝文東挑起眉毛,問道:“怎麼?安先生不願意做我的內應嗎?”
“不,不,不!”安永仁急忙說道:“我既然已經決定投靠謝先生,謝先生的要求我一定會照辦,只是我的人手太少,怕起不到謝先生希望的作用,耽誤了謝先生的大事。”
“哈哈!”謝文東大笑,說道:“人少不是問題,只要安先生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你平安,而且還會大功告成。”
安永仁聞言,忙道:“我願聽謝先生的安排。”
透過於飛鵬的搭橋,謝文東聯絡上了安永仁,併成功將其引誘成自己的內應,隨即緊急招集麾下幹部們,開了一次碰頭會,會議進行得很快,謝文東直接了當的將事情說明,隨後又講出了自己的計劃,眾人相互討論一番,皆無異議,接著便將計劃定了下來。
這天晚上,文東會依然採取騷擾策略,只展開連續不斷的小規模進攻。
南洪門應付機器雖然算不上吃力,可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夜無話,第二天,白天,文東會的騷擾弱了一些,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再展開過進攻,連續緊張了數天的南洪門的幫眾終於鬆緩下來,得到了短暫的休息的時間。
下面的人是輕鬆了,可陸寇反倒緊張起來,他和謝文東交手那麼多次,對其手段深有了解,他不怕謝文東搞這種連續的騷擾,他真正擔心害怕的是象現在這樣的毫無動靜,陸寇心裡明白,謝文東此時肯定是在暗中預謀什麼,但究竟是什麼,他猜不出來。
深夜十一點多,勞累緊張數日的南洪門幫眾大多都已經休息了,但陸寇在自己的房間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乾脆從床上爬起來,他站在窗前,目光注視窗外愣愣發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不時還發出幾聲咳嗽。
這時陸寇一名貼身的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見陸寇還未休息,而剛才窗臺上的菸灰缸裡已放了數根菸頭,他悄悄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寇哥,你怎麼還沒睡覺?”這名保鏢跟隨陸寇的時間最長,和他的關係也最為親近,明裡是陸寇的手下,實際可稱得上是朋友。
“唉!”陸寇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心裡亂得很,睡不著……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寇哥,你不能在抽菸了!”那保鏢說著話,將陸寇手指間的半截菸頭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