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心中一陣氣悶,感覺容嬤嬤就是她的剋星,無論什麼招數放在她身上都好像沒用似的,自己都做得這麼明顯了,她怎麼還能毫無反應,連一點兒好奇心也沒有。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容嬤嬤有認識的太醫嗎?我想學針灸。”
容嬤嬤沉默了一會,在雲舒認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說道:“我去問問看。”
雲舒心頭一喜:“謝容嬤嬤。”
“先別謝我,他願不願意教你,我也不知道。”容嬤嬤淡淡地說,悠遠的目光似在追憶些什麼。
雲舒也不多言,知道容嬤嬤有自己的秘密,她又何苦戳人傷疤,只要容嬤嬤對她好,對她忠心就夠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十幾天就過去了,雲舒的課程也上了軌道,每天上午學琴,下午做女紅,剩下的時間抽空學學棋、畫,晚上則在流盈軒習醫。
紫煙、知書都被派了事情,墨竹管著流盈軒的小廚房,容嬤嬤把芷棋、瓊畫給了雲舒,自己則重新選了兩個小丫鬟帶上,也算是幫她培養後備人才。
雲舒在流盈軒整理出一個大藥房,外面開墾了一個藥圃,許多以前在侯府不能做的事情,在這裡都可以進行,無論學習還是做事都毫不馬虎,她知道,現在的時間是爭取來的,若不好好珍惜,回了侯府,又將回到從前的日子,她的苦心,也就白費了。
“好了,今天就學到這裡,小姐要多加練習,明天我再來檢查。”周師傅淡淡地說道,抱著瑤琴轉身走了出去。
“是。”雲舒頷首下垂,唇邊掛著淺淺地笑,柔和的聲音悅耳動聽,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小小年紀已有了儀態萬方之勢。
周師傅走後,一個小小的身影便鑽進琴房:“姐姐,我好想你,。”
雲舒輕輕一笑:“我也想你,給娘請安了沒?”
雲柏點點頭,瞅了瞅周師傅離開的方向:“她好凶。”
雲舒失笑,瞪他一眼,斥道:“嚴師出高徒,周師傅只是嚴厲了些,琴藝還是很好的。”
“姐姐彈與我聽。”雲柏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
雲舒笑了笑,摸了摸他腦袋:“以後,姐姐琴藝不精,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雲柏小嘴一撅,正待說話,雲舒搶先問道:“你來莊子可曾告訴爹爹,最近學業如何。”
雲柏得意地笑了起來:“爹爹答應只要功課過關,就允許我每月來莊子上住幾天。”
雲舒心中歡喜:“告訴娘了嗎?你這次來住幾天?”
雲柏點點頭,表情有些躍躍欲試,笑眯眯地說道:“住三天,告訴娘了,姐,我們好久沒比試過了。”
雲舒輕笑,拍了一下弟弟腦袋:“走,這裡有溫泉,一會練習完,就去泡泡。”說著便吩咐芷棋採集一些花瓣來,以前在侯府沒條件,現在她可要好好享受享受,花瓣泡澡,有助於肌膚嫩滑,還可以散發體香,女孩子都愛漂亮,她也不例外。
徑直把弟弟帶到離流盈軒不遠,東邊一處無人的房子。
“隱月堂?好名字。”雲柏看向大門上方的牌匾讚道。
她輕輕一笑,把門推開,繞過迴廊,走進院子裡。
雲柏瞪大了眼睛,院中一邊架子上分幾排陳列的各種不同兵器,另一邊弓箭架子上不少弓箭,正中立著幾個靶子,是一個小型的練習場。
“姐姐。”雲柏又驚又喜,轉頭看向雲舒。
“喜歡嗎?專門為你準備的。”雲舒拿過一條鞭子,“啪!”地一聲抽在地上。平整的地面立馬顯現出一道深深了痕跡。
“喜歡。”雲柏笑了一下,選了一根長槍,挑畔地看了雲舒一眼:“姐姐是為自己準備的,弟弟只是掩人耳目。”
“那又怎樣?”雲舒說完,鞭子就揮了過來,以前總羨慕古代俠女拿鞭子好看,如今她也可以爽一把。
雲柏毫不遲疑,長槍刺出,小小的身影迅速敏捷,看得出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有練習。
姐弟兩你來我往,鞭子纏著長槍,長槍困著鞭子,乾脆都放下武器空手對戰。直到都累得大汗漓淋才停下。
“柏哥兒進步不少。”雲舒笑得很欣慰。
“姐姐也厲害很多。”雲柏的聲音很驕傲,接著又鄙視地瞥了她一眼:“不過你這鞭子,嘖嘖,以後還是別用了。”
雲舒瞪他一眼,她本就沒學過正統鞭法,用不好也很正常,笑了笑說道:“會武是我最後的底牌,除了你連娘都不知道,鞭子是我剛選定的武器,容易攜帶,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