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噓，評委們在交頭接耳。
“你剛才看了第二件作品嗎？你們真的一模一樣嗎？”一個專家問。
“是的，一模一樣，連解說都是我的原稿，所以我被迫放棄了稿件，但我相信我能解說好，因為我對它太熟悉了。”
“真的是你們的作品？不會是第二件作品在電腦上的複製品被你利用了吧？”冷雪說。
“工作人員可以作證，我用的是拿來發布的u盤，它現在還在電腦上『插』著。”舒玉很冷靜。
“能複製到電腦上，傳送到u盤不更簡單。”還是冷雪。
“眾目睽睽之下，我沒有那樣的身手！”
“可是，你真的要再發布一遍嗎？”一個股東說，“既然是相同的東西，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現在，沒有人能肯定，是我們盜用了他們的還是他們盜用了我們。我想我們公司有權利維護我們的釋出權，所以請大家耐著『性』子聽我說完，因為我們不想失去這次中標的機會。”舒玉對著臺下鞠躬，“謝謝大家！”
“還是算了吧！”冷雪做了決定。
“我想在座的業內人士都知道史密斯是誰，請各位前輩相信史密斯的人品和人格！”舒玉感覺冷雪是決心不讓她說完，“即使我不能說完，也請各位評委和股東三思而行，保留我們參與的權利。”
“你反覆強調史密斯先生的作品，那他人呢？”有人問。
“我在這兒！”史密斯推開了門，他在林子建的陪同下大步走上了釋出臺。
“史密斯先生，這位小姐說的可屬實，真的是你的作品嗎？”一位專家評委認出了史密斯。
“我難道會開玩笑？”他用中文說。
“哦！”
“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舒玉小姐！”他向大家介紹，“作品是我和她共完成，作品裡的中國元素都是她的靈感。”
“哦！”
臺下幾乎沒有了異議。
“史密斯先生，”冷雪站了起來，“你能說明白，這些作品的原稿真的是你親自創作的？”
“不是！是舒玉小姐，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清新靈秀，我只是潤『色』者。”
“那你能保證舒玉小姐給你的作品是她本人的原創？她剛剛畢業，真能創作出令你欣賞的作品？她不會抄襲別人的嗎？”冷雪轉向臺下，“第二件作品的創作人，你有證據證明是你的作品嗎？”
剛才那位釋出者起身開啟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沓厚厚的報紙。他經過臺上跳到股東和評委席，每人一張，最後他來到舒玉和史密斯身邊，拿過話筒。
“這是我創作的第一張圖紙，當時釋出在我們國家最大的建築設計報上，大家可以看看時間，是一週前，一週前。”
舒玉驚呆地看著報紙上的圖片，是真的。
“史密斯先生，你可以問問你的弟子是怎麼回事了？”冷雪冰冷地發難。
“呵呵！”史密斯爽朗地笑了，“這次我的弟子想不出名都難！好吧，我們保持追問和司法追究的權利。我建議各位股東不要放棄我們的作品，不然的話事實弄清楚之後我們給了他人，你們的損失可就大了。”這段話他用法語說，林子建忙上來做翻譯。
他擁抱了舒玉，在明亮的燈光下，親吻了她的臉。
“你今天真漂亮！你讓所有的女人都妒忌了！”
“招標會要不要繼續進行你們看著辦，我們下去了，但我們不退出招標！”林子建說，他們一邊一個護著舒玉。
“慢！”冷雪大聲阻止了他們，“史密斯先生，一週前人家的圖片已登報了。你仍然維護你弟子的原因何在，聽說你們認識沒幾天，關係發展如此迅速讓人不得不懷疑你們私下的關係？還有林子建先生，那麼多優秀的設計師不用，偏偏要用一個畢業生的動機能否單純，況且這個女孩是高中畢業就做了媽媽的未婚母親，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為了這樣的女人弄虛作假不值！”
全屋的目光都聚焦在臺上，不知何時，後面已聚集不少記者，閃光燈伴著快門，舒玉懵了。
“這位小姐！”史密斯提高了聲音，“公眾場合不經允許侵犯個人**犯法！”他的漢語雖然不夠準確但清晰明白。
冷雪坐下了。
史密斯把舒玉高高抱起，林子建阻擋著記者，不敢回公司，他們開車直接去了郊外。
車在湛河的綠化林邊停下，沉悶的空氣誰也沒有打破，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巨大的情緒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