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這是一種深深的絕望。
轟！
狂暴的力量直接摧毀了程缺的渾身的“金甲”，碎裂在空氣中，程缺口噴鮮血，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飄飛出去。
如影隨形！
凌動的身影迅速追上，長錘狂轟猛砸，程缺棒子都掉了，只能用手臂抵擋。
咔嚓！
斷裂的骨骼聲讓人牙齒髮酸，但凌動沒有停下，一直轟了數十錘。
啪嗒！
程缺掉在了地上，渾身鮮血，此時一條命剩下不到半條，而且生命力還在流失，如一潭軟泥一樣，絕望的看著凌動，他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會死在一個通脈境界的小子手中。
“你到底是誰？”程缺虛弱的說道。
“程缺，你大師兄祁陽對你不薄，就算是當初把你逐出師門，也是為你好，可你卻是不知感恩，數年後仗著自己的實力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凌動看著已經活不了多久的程缺說道。
“大錯已經鑄成，我已經是將死之人，能不能答應我我一件事情。”程缺慘笑的說道。
“難道你不想見見你大師兄和師姐，你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讓他們幸福的一家支離破碎，在痛苦中活了二十多年。”
“我沒臉見他們，這是我的報應，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程缺此時似乎輕鬆很多，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也不害怕。
“殺了你，他們的孩子也活不過來，破碎的家庭還能團員嗎？”凌動搖搖頭。
“錯就是錯了，我不奢望他們原諒我，如果人死之後可以守護，我會守護他們。臨死之前，我求你件事情好不好，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程缺希冀的說道。
“你不怕我答應你，你死了之後我反悔嗎？”凌動笑道。
“你不是那樣的人，如果就算是你是，那也是我的造化，我已經盡力了。”程缺灑脫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凌動乾脆的說道。
“白欣是個苦命的女子，我想你不要傷害她，能不能適當的給她一點幫助。”程缺說道。
凌動很震驚，這程缺還真是喜歡白欣，在這臨死之前放心不下的還是白欣，看來白欣那般維護他不是沒有理由的。
凌動麼有打算為難白欣，所以點點頭：“她很好，我們沒有為難她。”
“這我就放心了，這個給你，我在丹藥宗還是有點收穫，裡面都是一些丹藥或者不錯的藥草材料，送給你吧！”程缺把戴在手上的須彌芥子摘下來遞給了凌動。
……
祁陽看著程缺的屍體，臉上沒有歡喜，依舊是悲傷，輕輕嘆口氣，這口氣二十多年了，現在可以撥出大半，壓在身上的大山似乎崩塌了大半。
雖然程缺死了，但祁陽並不能完全放開，每當想到那個懵懂的小孩就心如刀割，但和之前相比還是猶如解脫了一樣。
“前輩你不和我們一起回皇城嗎，難道你們夫妻就這麼分著。”凌動看著祁陽說道。
“回不去了，創傷難平，回去又如何。”祁陽嘆口氣。
“沒有過不去的坎，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能一直活在回憶中，這個世界上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會失去子女，但生命還要繼續。難道前輩就願意讓藥姑前輩一直那麼的痛苦著嗎，大家都是男人，前輩要是還愛藥姑前輩，就回去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相信藥姑前輩也會想開的。”
祁陽沉默了，凌動的話說到他心底了：“是啊，總要面對的，好，那就回皇城吧。”
凌動和京城莫雪還是很開心的。
停了一天就上路了，凌動沒有去找玄曦琰，因為他很快還會回來路過這裡，到時候再去看看她，順便幫助一下白欣。
丹藥宗都不知道程缺已經死亡，但白欣卻是感覺到了，她只能深深的嘆口氣，不過她收到了一封信，讓她不要離開春源居。
信是凌動留的，既然答應了程缺，就要做到。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凌動、祁陽和京城莫雪回到了皇城，當天便去了落塵庵。
藥姑依舊在那敲著木魚。
祁陽痴痴的看著藥姑。
藥姑並沒有睜眼，但她的身體卻是微微顫抖，良久之後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祁陽三人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絲的閃動。
此時天已經黑了，最後一名香客也離開了。
凌動拉著京城莫雪離開，把時間給了祁陽和藥姑。
……
“你說他們會不會和好？”京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