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血,地上還有一根鐵烙… … 這裡似乎曾用過酷刑。”
“傳朕口諭,不論花多大的財力物力都一定要給朕查出鳳訾汐的下落來。”獨孤鈺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狠狠地看著陵王那冰冷的表情,“鳳訾汐不能有事,朕沒有允許,她絕對不能有事!”說罷,狠狠拂袖離去,而那一大片大內侍衛也尾隨著離去。
宮蔚風卻仍舊站在原地,看著陵王,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我們將鳳訾汐交給你,可你卻沒有好好保護她。如今,你再也沒有機會了,是你不懂珍惜!”
陵王不看他,仍舊冷冷地站在原地,沒有人可以看出他此刻在想些何事。
直到宮蔚風的離去,直到這個山洞內只剩下他一人,終於,他的嘴角勻勒出一抹諷刺地笑意。
“傻丫頭,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 ”喃喃這一語後,他的雙腿像是剋制不住般,猛然一軟,便單膝跪在了地上。探手撿起地上那團沾了血跡的麻布團,狠狠捏在手心裡。
記得一次開始留意鳳訾汐是從她喚他為“哥哥”那一刻開始,那刻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牽動了一般,驀然回首凝視著她呆呆凝望著他的表情,那樣迷惘。
後來的日子裡,鳳訾汐三個字就不斷的傳進他耳中,聽說她在御書房內無意碰了林汐筠的畫像,被皇上杖責而貶為汐奴;聽說她與宮蔚風交好,時常可見他們並肩而立的身影;聽說她為了救父親,在皇上宮外冒雨跪了一夜;聽說她被人弄進青樓,幸得宮蔚風及時趕到,為她活活打死了一人;聽說她陪皇上一同去祭奠林汐筠之亡靈… … 所有關於她的一切就像蚊子般嗡嗡在耳,他想不聽都不行,畢竟宮內有關於皇上,獨孤荀兩派之事都與他有莫大關聯,只是不知何時,這一切的事中都聯絡著鳳訾汐了。
那夜,皇城突變,獨孤荀突然的敗落被終身幽禁,他猛然意識到這件事並非偶然,而是皇上一手策劃。那麼,既然禹王敗落了,下一個他要對付的當然就是自己了。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事情果然發生了,皇上他竟然將鳳訾汐賜婚於他為妾,還賜名懷汐夫人。
他不禁有些許疑惑,皇上他為何要將鳳訾汐賜婚於他,目的到底何在,而且還賜名懷汐夫人。
其中之意,明眼人一下便能看透,可他不能拒絕,他要看看皇上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樣才有機會繼續同皇上鬥下去。
新婚之夜,她一身紅如血的鳳冠霞披,站在燈火熠熠的宮燈之下,美得令人驚豔。他陰沉的目光盯著她那傲立的風姿,絕美中透著幾分哀傷,不像鳳訾汐,一丁點也不像幼時的鳳訾汐。
難道短短半年的宮廷生涯,竟促使她的變化竟如此之大,令他都不敢相信這丫頭真是那個刁蠻任性中透著幾分野氣的孩子嗎?
“娶你不過是為迎合皇上的意願。”他迎上那雙淡漠的目光冷冷地對她說。
而她的眼中突閃一抹笑意,“嫁你不過遵皇上旨。”
那一刻他是驚訝的,冷靜的回答與莫不關己的笑,像是變了一個人,性情倒是有幾分像林汐筠呢。
後來的日子他冷落了她,因為從李公公那裡得到了一些訊息,皇上將鳳訾汐賜婚於他是別有目的,為的不過是將她安插在陵王府內,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那一刻,他嗤鼻而笑獨孤鈺的愚蠢,就憑一個女人想要監視他,那獨孤鈺也太小看他了。
原本是打算將鳳訾汐就此冷落在蘭藺居,諒她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畢竟她是皇上賜婚於他,親口封的懷汐夫人,此時並不可動她,否則將是明著與皇上對著幹,對自己沒有好處。
可冷落了她,她的名字卻仍舊在耳邊響起,聽說她初來乍到便在蘭藺居的下人面前立威;聽說蘭藺居的下人常常因看她孤坐於廊前品書的模樣而忘記做自己手中之事;聽說端木矍在蘭藺居當著眾下人的面強吻了她… …
後來的日子裡,每天聽著張管家稟報鳳訾汐的一切動作竟成了種習慣,直到皇上的駕臨,他便明白獨孤鈺許是安奈不住鳳訾汐這些日子的被冷落。
既然他這麼想要陪他玩這場遊戲,那他便奉陪罷,反正鬥權是他最拿手的東西。
而獨孤鈺在他眼中,還只不過是個孩子,也如如今已是個長大的孩子。
他如皇上願寵幸了鳳訾汐,可那夜她的臉上並沒有閃耀著欣喜,更沒有在床上努力的迎合,哭泣求饒更是見不到,唯有那雙靈動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彷彿看了他的內心最深處。
後來他無故消失了幾日,不過是到了凰羽山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