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青嵐公主分房睡已多時,以至於惹怒了青嵐公主到太后面前告你一狀,此後便不再歸宣王府。若你真的願意接受這段賜婚,如今這段皇室姻緣為何會成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呢。” ——
“皇上之命,不得不從。”
“難道你只會一次一次的退縮嗎?”
“你還記得你躍鳳台之前拖宣兒給本王的一封信嗎?”他的聲音突然提高,那眼神不再像是她所認識的宮蔚風。
提起那封信,她的心突然漏跳幾拍,卻是淡淡的避過了這個話題,“為何你會知道我重生,還能知道如今的我已得全林汐筠的記憶,究竟還有誰知道林汐筠已重生。”
“通天象,卜未來,知過去,本就是宮家特有的遺傳。原本你可以重生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為了讓禹王能夠對我毫無戒心,所以我告訴他你六年之後會轉世之事,他果然信了我。而天山駐顏珠只有皇上一個人能拿到,靈山更是禁地,無人敢涉足入內,唯有將你能重生之事告知於他,他必然會為你傾盡一切。可是,我卻獨獨隱瞞了他,林汐筠會在六年之後重生之事。”
“為何要瞞他。”
“他不應該知道。”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幽然閃過一抹黯然。
而她的心亦是五味參雜,苦澀地笑意中閃爍幾分絕望。
“那麼,他也是知道元妃並非林汐筠的,那個元妃是你們二人造出來的?”
她詢問罷,得到了他預設地表情,便一笑,“既然是假,禹王已除,那元妃留在身邊還有何意義。”
“在皇上心中,元妃,不過是一個夢,你懂嗎?”宮蔚風的手不由探出,想要撫上她那白皙如紙的臉頗,卻被寐思避開,“宣王請自重。” ——
他的嘴角帶著幾分蒼涼的意味,收回手,“你為何會成為匈奴的公主,你好不容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要回來嗎?仍舊放不開皇上嗎?”
她不承認也不否認,“回到這裡,不過是要取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仇恨?”他一點也不詫異,換了任何人在她那個位置,都是有資格去恨的。更明白,她的恨裡,有他宮蔚風一份。
她緩緩後退幾步,“同宣王說的太久了,本宮該避嫌了。”說完,正要走,步伐卻一頓,“宣王,告訴我,獨孤珏是否依然不知鳳訾汐乃林汐筠的重生?”
“不知。”
得到了這個答案,她才微微地放心,又要離開,卻聽見宮蔚風的聲音又響起“我會幫你的。”
“宣王幫本宮?難道你不知,在那份仇恨中,也有你的名字嗎?”她笑的嗤鼻,笑的嫵媚,在瀲豔驕陽的照耀之下,朱釵熠熠散光。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話中的深意,“你可以去找我的妹妹,宮錦玉。”
她的笑容一僵,隨即憤然轉身,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只覺胸口悶悶地,彷彿有千隻毒蟲在啃噬一般。
“本宮若是不接受宣王的好意,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的執迷不悟了。”說完,毫無留戀的揚長而去,空留下四周那淡淡地清香襲入鼻間。
原本打算回永樂宮的寐思卻突然將身後那眾宮人屏去,獨獨領著紫苑調轉方向,朝永樂宮的反方向走去,那個位置是錦繡宮,四夫人之一的宮錦玉所住之處。
她一路都在思索著,絕對不能讓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既然宮蔚風有這樣一個好機會讓她把握,她為何要拒絕呢。同時,在這一路上,紫苑也在詳細地將宮錦玉在宮中的形勢告訴於她。
宮錦玉貴為四夫人之一,不喜與人爭寵,甚至有些清高,對其他眾妃嬪的拉攏與示好從來都是置若閣聞,唯獨與元妃有過幾次共遊御花園。可以算的上是後宮中唯一的乾淨之人,皇上寵她一部分是因為宣王是她的親哥哥,另一部分可能也與她這樣的性情有關,試問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純真毫無心計的女人呢?
當她再次見到宮錦玉的時候,她的眉宇間隱有詫異,那明眸如水般瀲灩而溫柔,卻無故帶了幾分疏離,“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起吧。”她一揮衣袖,“本宮早就聽聞錦夫人你在後宮從來不勾結黨羽,即使得寵也從來不會於後宮攪起惑亂,這等高尚的品行也難怪皇上對你寵愛有佳。”
“貴妃謬讚,若說起寵愛,臣妾自然是比不上元妃娘娘。”
“錦夫人你在本宮面前也敢說這樣一番話?”寐思倒是有些詫異。
“臣妾只是說句實話。”宮錦玉不喜說假話,在任何人面前皆是說一樣的話,即使貴妃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