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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風道人盯了孟元超一眼,失聲叫道:“這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犯,你們看,這人可不是北宮大人所要緝拿的疑犯孟元超。原來他們三人雖然以前未見過孟元超,但卻都是在統領府中見過孟元超的圖畫像的。只因西門灼和歐陽堅的注意力放在繆李二人身上,是故倒是玄風道人首先發現。孟元超朗聲說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錯,孟元超是我,我就是孟元超!”
西門灼和繆長風已經交上了手,騰不出身子。歐陽堅“啊呀”一聲,正要撲將上去,玄風道人劍已出鞘,和孟元超鬥在一起。玄風道人說道:“歐陽大哥,你去抓李光夏這小子吧。”歐陽堅見他已搶了先,心想:“抓著李光夏功勞也很不小。”身形一轉,便向李光夏撲上。
戴謨喝道:“歐陽堅,在我家中,休得猖狂!”歐陽堅冷笑道:“你窩藏要犯,敢拒捕。嘿,嘿,不是念在你的先人對震遠鏢局不無功勞,我早已把你斃了。”戴謨聽他提起震遠鏢局,心頭火起,喝道:“震遠鏢局都是毀在你這廝手裡!”歐陽堅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好吧,你要自己找死,那隻好任由你了!”說話之間,兩人已是迅速對了三掌。
戴謨家傳的大擒拿手本是武林一絕,但歐陽堅的“雷神指”更是厲害非常的邪派功夫,戴謨疾攻三招,眼看就可抓著歐陽堅左肩的琵琶骨,忽覺掌心熱辣辣的作痛,還沒給他的手指點著穴道,掌心的“勞宮穴”已是受到他的內力衝擊。歐陽堅轉守為攻,一掌就向他的頸項劈下。
忽地青光一閃,李光夏早已在戴家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長劍,唰的一招“白虹貫日”,逢刺歐陽堅的虎口,歐陽堅倏的變招,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想要強奪他的手中兵刃,不料李光夏變招也是迅速之極,“白虹貫日”倏的變為“橫雲斷峰”,歐陽堅若不縮手,那就是把手掌送上去給他砍悼了。歐陽堅心中一凜,退了兩步。
戴謨又驚又喜,心道:“江大俠的弟子果然是非同凡晌,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做了天地會的副幫主。”當下搶先攻上,提醒他道:“李少俠,提防他的毒指!”李光夏道:“戴叔叔放心,他的雷神指傷不了我!”
話猶未了,歐陽堅己是駢指如朝,向他戳來,李光夏果然只是眉頭略皺,招數依然絲毫不緩,“白虹貫日”,“李廣射石”“鷹擊長空”,“金雞奪粟”,一連幾招進手招數,劍劍凌厲!原來他年紀雖輕,卻已得了江海天所傳的內功心法,歐陽堅的雷神指果然傷不了他。若非他的功力略嫌不足,單打獨鬥,已是可以對付得了歐陽堅。
孟元超和玄風道人交手,雙方的招數都是快如閃電。玄風道人暗暗吃驚:“這姓孟的快刀竟似不在尉遲炯之下,只怕我是難以討得便宜了!”俗語說棋高一著,束手束腳,玄風道人的“亂披風”劍法使得快,孟元超的刀使得比他還要快,不到一盞茶的時刻,兩人已是鬥了一百餘招。百招一過,玄風道人已是落在下風。
快活張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杆小花槍當作柺杖,走出來幫忙孟元超,孟元超道:“快活張,你出來做什麼,這牛鼻子老道我對付得了!”快活張道:“孟爺,我只不過是掛了點彩而已,豈能袖手旁觀。”孟元超勸他不聽,此時正使到“奪命快刀”的精妙招數,本來可以把歪風道人的一條手臂削下來的,快活張恰好這時候來到,反而給歪風道人拿他當作盾牌了。
玄風道人霍地一個轉身,左臂一伸,抓著了快恬張刺來的小花槍,足尖一勾,快活張身形不穩,傾斜跌倒,正是朝著孟元超倒下,孟元超那一刀如何還劈得下去?還幸虧孟元超的刀法已是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當下迅即收招,把快活張拉開,斜躍三步。玄風道人趁這時機,早已跑了。
孟元超不禁眉頭一皺,暗暗叫了一聲“可惜”,想道:“快活張一向精明機警,怎的這次卻如此糊塗,不自量力?”快活張滿面羞慚,說道:“我只道自己傷得不重,誰知竟如此不濟,孟爺,這次反幫了你的倒忙了。”孟元超無暇責備他,只能說道:“你進去歇歇吧,可別再出來了。”
繆長風以太清氣功對付西門灼的玄陰掌,此時已漸漸分出勝負。只見西門灼額現青筋,狠狠發掌。每一掌發出,都捲起一股寒風。繆長風卻是神色自如,從容應付。表面看來,他的掌力似乎不及西門灼的猛烈,但那股柔和的力道,卻似春風吹拂,令得西門灼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提不起勁來。西門灼情知不妙,一揚手發出一枝蛇焰箭,一道藍色的火焰飛上天空,身形倒縱,躍上牆頭,冷笑說道:“繆長風,暫且讓你逞能,終須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