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誤會想必也已說個明白,所以也就用不著再瞞我啦。”當下說道:“宗神龍、石朝璣等人全都不見:孟大哥想必也已走了。”林元雙道:“咱們到原來的地方找一找看。”
宋騰霄一面走一面笑道:“林姑娘,說起那天的事情,我還未曾向你道謝呢。”林無雙怔了一怔,說道:“你要向我道謝什麼?”宋騰霄詫道:“那天我們遭遇強敵,有人暗中助了我們一臂之力,那人不是你麼?”林無雙笑道:“這個人也曾暗中幫忙過我和元超,而且不只一次,但直到現在,我都還未知道這個人是誰呢。”
說話之間,不知不覺已來到了孟元超剛才躲藏的地方,呂思美首先發現孟元超的留字,叫起來道:“你們來看,這棵樹上刻有‘平安’二字,正是孟師哥的字跡。”
林無雙放下心上的一塊石頭,說道:“這麼看來,孟大哥已經走了。咱們到王家找他。”陳光世道:“不錯,他一定是怕耽誤了大事情,故而先到王家拜壽。”
宋騰霄道:“你們都是要到震遠鏢局的揚州分局王總鏢頭家裡,給他賀壽的嗎?”
陳光世道:“不錯,你呢?”
宋騰霄道:“我們也是要到王家賀壽的。但我們和王元通並不相識、正想找一個和他有交情的人給我們引見。”
陳光世笑道:“我正是代表家父來給他賀壽的,我陪你們去吧。王老頭兒最為喜客,你和孟大哥這等客人,他是請也請不到的。見了你一定十分歡喜。”心裡卻是有點奇怪,想道:“王元通在鏢行雖然頗有名望,卻還不是武林中頂兒尖兒的角色。宋騰霄和他並不相識,何以特地趕來揚州給他拜壽。”
宋騰霄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我是想趁這機會會一些武林朋友,是以來作不速之客了。”其實他的真正原因乃是來會冷鐵樵,但因和陳光世相交不算很探,不便說給他聽。
原來宋騰霄雖然要趕回小金川,但離家日久,掛念家人,南歸之際,特地取道蘇州,以便回家探望。冷鐵樵頗有知人之明,也早就料到他會回家一轉的了。因此當他決定和金逐流同往揚州給王元通賀壽之時,便託一位家在蘇州的丐幫朋友,注意宋騰霄的行蹤。宋騰霄一回到家中,便得到這位丐幫的朋友捎來的口信。冷鐵樵託人捎來的口信,正是叫他到王元通家裡相會的。
揚州是繁華的富庶之區,震遠鏢局的揚州分局規模頗大,王元通以鏢局為家,前面是鏢局,後進是住宅。這天一早,鏢局的上下人等,都在為他的六十大壽忙碌,裡裡外外,喜氣洋洋。
不久客人陸續來到,但一早來的這些客人,大都是本地人,是他的晚輩,用不著他親自招待。
忽地他的大弟子王丘進來報道:“薊州名武師楊牧來到。”楊牧雖然也不是什麼頂兒尖兒的角色,但在江湖上的名頭卻是頗為響亮的,王元通甚為歡喜,說道:“他是四海神龍齊建業的至親,難得他老遠的趕來,咱們可不能怠慢了。只不知齊老前輩會不會來?”他一面說話,一面站起來向外走。
王丘笑道:“四海神龍沒有來,倒是咱們的總鏢局有人陪他來了。師父,你用不著出去迎接,他們就要進來拜見你的。”震遠鏢局規矩頗嚴,小一輩的鏢師到分局謁見總鏢頭,照例是用不著總鏢頭出去迎接,而是小一輩的要親到後堂拜見的。
玉元通怔了一怔,更是喜出望外,說道:“難得韓總鏢頭記得我的生日,他派了誰來?不過,楊牧乃是貴客,我還是應該出去迎接他的。”
王丘笑道:“這個人正是楊牧的弟子。他執意要和徒弟來後堂拜見你老人家,這也是你老人家的面子。我們不便阻攔。”
王元通瞿然一省,哈哈笑道:“我真是老糊塗了。不錯,楊牧的大弟子閔成龍,正是新進的得力鏢師,韓總鏢頭也曾向我誇讚過他的。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他陪同他的師父前來。”
王元通話猶未了,只見閔成龍已是陪著他的師父進來。
楊牧笑嘻嘻地說道:“王老爺子,今日是你老華誕,楊牧特率小徒來給你老拜壽。”
王元通還禮道:“不敢當。”跟著受了閔成龍半禮,便即將他扶起,眉開眼笑地說道:“聽說鏢局生意十分興旺,韓總鏢頭一定是很忙的了。難得他還記得我的賤辰。總鏢頭可好?”
閔成龍道:“好。總鏢頭說你老人家是各地分局之中最最德高望重的人,對鏢局更是勞苦功高,他沒能親來給你拜壽,甚為抱歉。”
這頂高帽奉送得極為得當,王元通不由得從心眼裡笑出來,說道:“韓總鏢頭言之過甚了,他給我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