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史公祠匆忙趕來的石朝璣和宗神龍。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王元通的大弟子王丘從後院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嚷道:“羅幫主,家師命我向你賠罪,請你無論如何稍留片刻,他馬上就出來了!”
石朝璣道:“哦,這位是——”
王丘此時方才看清楚了新來的兩位客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心道:“怎的御林軍的副統領也來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石大人光臨,請恕失迎。這位是海砂幫的羅幫主。羅幫主,這位是御林軍的石大人。”
石朝璣可還未曾看出孟元超和冷鐵樵,只道他們是海砂幫的頭目,心裡想道:“楊牧接連向我拋眼色,想必這羅金鰲定然有些什麼古怪,要我幫他截下。”於是哈哈一笑,說道:“久仰幫主大名,難得在這裡碰頭。主人要留佳客,我也盼望能夠和羅幫主結交結交。”
宗神龍和羅金鰲以前是曾經見過一面的,接著說道:“羅幫主,難得在這裡相聚,你怎麼可以就走?來,來,來,咱們裡面談談。”口中說話,手上已是使出擒拿手法,把羅金鰲一把拉住。但在旁人看來,倒像是好朋友的親熱動作。
宗神龍的內功是陰柔一路,羅金鱉運勁一掙,似是被一團棉花裹住似的,竟然掙脫不開。
楊牧道:“這位大哥是羅幫主的好朋友。這位朋友的高姓大名我可還沒領教。”孟元超淡淡說道:“草野小民,不敢高攀貴人。”這次他把聲音也都變了。石朝璣一時間還未能看出他是誰,楊牧則是越發疑心了。
石朝璣哈哈笑道:“既然都是好朋友,咱們一同進去吧。石某最喜結交朋友,這位老哥,你可別說這樣的話。”
孟元超閃開一步,石朝璣本來要和他拉一拉手,試試他的武功的,這麼一來,倒弄得石朝璣甚是尷尬了,心裡暗暗罵了一聲“不識抬舉!”但卻想道:“這兩個人大概只是海砂幫的小頭目,上不得檯盤。只要他們不跑,那也用不著試他了。”
原來孟元超因為自己和石朝璣、楊牧、宗神龍這三個人都曾經交過手,大事要緊,他可是不能“露底”的。既然走不成,也就只好自己進去了。
冷鐵樵心裡想道:“我可不能讓羅金鰲吃虧。”當下走快兩步,說道:“主人殷勤留客,咱們只好見到了主人再走吧。”說話之際,握著羅金鰲的左手,羅金鰲的右面是宗神龍,左面是冷鐵樵,三個人一同步入客廳。
宗神龍本來是握著羅金鰲的右手的,陡然間只覺一股極其剛猛的力道湧來,他的內功是陰柔一路,雖說柔能克剛,但也得看雙方功力如何。宗神龍與冷鐵樵功力不相上下,加上了羅金鰲的內力,他自是相形見絀了。這霎那間,宗神龍虎口陡然發熱,不由自己的只好鬆開了手。原來冷鐵樵施展的正是上乘武學中的“隔山打牛”的功夫。
其實羅金鰲雖然受了宗神龍的挾持,宗神龍可還不敢傷他的。冷鐵樵怕他吃虧,這手功夫一露,逼開了宗神龍,他自己可也露了“餡”了。宗、石二人雖未知道他的身份,卻已知道了他的武功。
宗神龍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這人的武功比羅金鱉高明得多,他是誰呢?”石朝璣心思更細,想道:“此人一定不是小頭目了,怪不得楊牧鄭重其事的要我留下他們。哼,莫非他就是今日的正點兒?”
一行人進入客廳,石衛夫妻看見宗神龍和石朝璣結伴同來,不由得變了面色,特地不理踩他。宗神龍卻不知趣,上前說道:“林無雙這丫頭呢?扶桑派只你們來麼?”
石衛冷冷說道:“扶桑派的事情,用不著外人多管。你是什麼人,膽敢對我們的掌門人出言不遜!”
宗神龍怒道:“扶桑七子,以我為長,你們目無尊長,該當何罪!”
石衛冷笑道:“你是那一門的尊長,扶桑派可沒有閣下這號人物!”
王門弟子王丘、賀鑄等人連忙上前勸架:“請三位給家師一點面子!”
石朝璣忽地打了個哈哈,說道:“對,咱們是來給王老鏢頭拜壽的,貴派門戶之事,慢慢料理不遲。是非自有公論,總會理出一個‘公道’來的。”
藉辭清理門戶,除掉石工夫妻,這本是宗神龍和牟宗濤的協議之一,得到石朝璣同意的,石朝璣忽然改了口風,宗神龍不禁好生納罕。
原來石朝璣打的是另一個算盤,他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查明真相,這就是要弄清楚冷鐵樵的身份,因為他已經開始懷疑冷鐵樵就是“欽犯”了。
還有一層,宗神龍被逐出扶桑派,乃是牟宗濤主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