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也喝一點吧!”
那“小師妹”笑道:“我怕喝醉了不能趕路,宋師哥,請你自便吧。”
那男的笑道:“怕什麼,反正咱們也是趕不上泰山的盛會了。”
繆長風怔了一怔,心裡想道:“原來他們也是到泰山去的。”
那女的淺嘗即止,笑道:“我的酒量實在不行,可惜孟師哥不在這兒,否則你們倒可以喝個痛快了。”
那男的說道:“我的酒量比不上孟大哥。嗯,小師妹,咱們這次到了泰山,說不定可以見著他。”
那女的忽地笑道:“宋師哥,你說實話,你趕去泰山,到底是想要見誰?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孟師哥吧?”
那裡的道:“小師妹你又來開我玩笑了,我不是為了孟元超還能為誰?”
“小師妹”噗嗤一笑,說道:“我還沒有說出來呢,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開你玩笑?可見得你是著實有著心病了。”
那男的連連搖首,說道:“你這張小嘴兒越發厲害了,好,我倒要請你說說,你以為我是有了什麼心病?”
“小師妹”笑道:“我看你恐怕是為了雲紫蘿的緣故,才這麼著急趕上泰山的吧。”
繆長風聽得“雲紫蘿”的名字從那少女口中說了出來,不禁心頭一震,不知不覺的放下了酒杯,想道:“原來他們是雲紫蘿的朋友,聽這女的口氣,難道、難道她的這個宋師哥竟是雲紫蘿的情人?也是為她害了相思病的了?”
繆長風猜中了一半,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宋騰霄和呂思美。
宋騰霄確實是曾為雲紫蘿害過相思,但自從他知道了孟元超和雲紫蘿的秘密之後,尤其是在和呂思美重逢之後,他對雲紫蘿的感情也早已經淨化了。
當然往事難以後懷,雲紫蘿的影子也總是不能在他心頭抹去的。不過這份思念之想卻已不是愛慕的“相思”,而是好友的懷念了。
宋騰霄強笑道:“這回你可是說得沒有道理了!”
呂思美道:“何以見得?”
宋騰霄笑道:“紫蘿怎麼會赴泰山之會?她又不是一個愛管閒事、喜趁熱鬧的人。”
呂思美道:“那你又何以認為孟大哥十九會赴泰山之會。”
宋騰霄道:“孟大哥當然不同,他是要會天下英雄的。”
呂思美笑道:“你說我沒有道理,我說你才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
宋騰霄笑道:“我怎地糊塗了?”
呂思美道:“雲紫蘿不想見別的人,只有孟大哥她卻是想要見的。我們猜想孟大哥會上泰山,難道她會想不到嗎?”
宋騰霄笑道:“你倒好像很懂得雲紫蘿的心事?”
呂思美道:“我雖然沒有見過雲姐姐,但從那大晚上的事情看來,我知道她是決計忘懷不了孟大哥的。”
宋騰霄道:“那天晚上,她不是本來可以見著元超卻又避而不見的麼?”
呂思美道:“你這話有點語病。”
宋騰霄道:“什麼語病?”
呂思美道:“她不是已經見著孟大哥了?只是孟大哥沒有見著她的本來面目而已。不錯,她是不願意讓孟大哥見著她,可是她卻是要偷偷去看一看孟大哥的。說老實話,我倒是很為她的這點痴情感動呢。”
宋騰霄默然不語,滿滿的喝了一杯酒。
呂思美看他一眼,低聲說道:“宋師哥,對不住,我惹起你的傷感了。”
宋騰霄道:“不,我不是為了自己感傷,我是慨嘆造化弄人,雲紫蘿和孟元超本來應該是很好的一對的。陰差陽錯,如弄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呂思莫道:“哦,你只是為著好友嘆息,我還以為你也是痴情種子呢。你這樣快就能忘記雲姐姐了?”
朱騰霄嘆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是情有所鍾,但情之為物,卻也是不能勉強的,不錯,我還在想著紫蘿,但請你相信我,在我的心中,是早無雜念了。”
呂思美臉上忽地泛起一片紅潮,半嗔半喜地笑道:“你有雜念也好,沒雜念也好,關我什麼事,何必要我相信?”
宋騰霄看著她宜喜宜嗔的粉臉,禁不住心頭一動,想道:“小師妹為什麼老是喜歡拿我開玩笑?啊,不錯,她說我糊塗,我可真糊塗了。我忘記了思美早已不是當年不懂事的‘小師妹’啦!”
對著呂思美的笑靨如花,宋騰霄禁不住心神一蕩,停杯在手,呆了。
呂思美道:“宋大哥,你又在想些什麼?”
宋騰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