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道:“你這話就外行了。第一、我不過是對各派的劍法涉獵得多一些,距離精通二字,還差得遠呢。第二、武學的最高境界,是要融會百家,自闢蹊徑。融會百家我還未能做到,自闢蹊徑,獨創一派,那就更談不上了,又怎能與他們早已成為一派宗師的相提並論?”
雲紫蘿心裡想道:“這人有狂放的一面,也有謙虛的一面,倒是難得。”不過,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客氣話,但細細咀嚼他說的“融會百家,自闢蹊徑”這八個字,亦是感到得益不少。
邵紫薇和蕭月仙卻是不約而同的有另一種想法,他們昨日聽得繆長風說過泰山之會的事情,此際心中都是想道:“牟宗濤是此會的主人,繆叔叔剛才說的金、厲等人都是上客,另外還不知有多少武學高明之士?陳光世和他父親也都去了。唉,倘若我也能赴會開開眼界,這該多好!”
繆長風來了之後,蕭月仙已經和邵紫薇搬回家裡,把邵家的客房讓給繆長風。她們合住蕭月仙的臥房。雲紫蘿則住在蕭夫人的房間。
這晚雲紫蘿怕她姨媽嘮叨,說她不願意聽的話,一早就假裝熟睡,到了午夜時分,忽然聽得遠處隱隱似有長嘯之聲!
聽這嘯聲,似是來自數里之外的梅林,雲紫蘿大為詫異,心裡想道:“嘯聲從數里之外傳來,依然聽得清清楚楚,自必是繆長風的龍呤功無疑。半夜三更,他為何無端端跑到梅林發嘯?”
嘯聲未歇,忽地又聽得兩種異聲,相繼傳來。如狼嗥,如嫋鳴,難聽之極,三種聲音,相互糾纏,相互撞擊,好像拚殺一般。繆長風的嘯聲似是在那兩種異聲包圍之中覓縫鑽隙,搖曳而出,音細而清,宛如遊絲嫋空,若斷若續,狼嗥與嫋鳴這兩種異聲雖然宏亮,卻也掩蓋不了他這清冷的嘯聲。陡然間嘯聲大振,有如孤軍奮戰,突破重圍。又如白居易“琵琶行”中所描寫的那樣:“銀瓶乍破水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