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是不是這樣?”張宏達牙關打顫,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
厲南星道:“若要藥性迅速發作,那又如何。”
快活張笑道:“這還不容易,讓整顆藥丸給他吞下,二十四個時辰之內,他就要變化一灘血水。”
厲南星道:“還有更快的嗎?”
快活張道:“以內家真力,給他推血過宮,他血中有毒,迅速執行全身,這樣大概一個時辰之內,他的骨頭就要酥散,不過卻還不會立即就死,大概再過兩個時辰,方始化作血水。”
厲南星道:“好,把這毒藥給我!”
張宏達面色如死,卜通跪倒,叫道:“厲、厲大俠,饒、饒命……”
厲南星喝道:“你這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淚不流,如今求情,已經遲了!”一把揪著了他,在他下巴一託,張宏達不由自主張開了嘴巴,說時遲,那時快,一顆藥丸已是滑下他的喉嚨。
厲南星捉住了他,就像捉住一隻小雞似的,張宏達想要掙扎,也是不能。不消片刻,厲南星已是給他推血過官,打通了他的奇經八脈。
張宏達只覺全身骨節,都好像給利針插進去似的,他沒有服食化骨散的經驗,但化骨散的厲害卻是知道的。顧名思義,中了化骨散的毒,全身骨頭都要化作血水才會死亡,如今已是這祥痛苦難當,毒性大發之時將怎麼樣,他是連想也不敢想了。
厲南星冷笑道:“你不是硬漢子嗎,怎的也怕死了?”
張宏達顫聲叫道:“厲幫主,你、你饒我性命,我、我獻出解藥。”
厲南星心中大喜,卻板著臉孔說道:“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怎麼又有了?”
張宏達噼噼啪啪,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求厲幫主高抬貴手,以後我是再也不敢欺騙你老了。”
厲南星冷冷說道:“還有以後麼?”
張宏達痛苦難禁,冷汗涔涔而下,自知挨多片刻就是向鬼門關多走近一步,忙向尤大全哀求:“尤幫主,請你幫我我說一說情。”
尤大全道:“厲幫主,他肯把解藥拿出來,咱們就饒了他吧。”
厲南星這才悅道:“好,看在尤幫主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解藥拿來。”
張宏達道:“解藥在寶月樓上。”
眾人擁著他上寶月樓,可憐他走路也走不動了,只能由繆長風拖著他走。繆長風冷笑道:“你真是個賤骨頭,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們本來答應你交出解藥就放你的,你卻偏要欺騙我們,吃苦也是活該!”
上了寶月樓,張宏達說出開啟暗門的法子,開啟暗門之後,張宏達說道:“左面牆壁從入口處數過去第七行自上而下的第七塊磚頭,請你們挖出來給我。”
繆長風點了火把進去,按照他所說的取了那塊磚頭,只見那塊磚頭和別的磚頭也沒有什麼異樣,拿出來交給張宏達道:“是這塊麼?”
張宏達便把耳朵貼著磚頭,說過,“請你輕輕敲它兩敲。”
聽了敲擊磚頭髮出的聲音,張宏達說道:“不錯,正是這塊。請你把它劈開,別太用力。”
原來這塊磚頭是空心,繆長風將它劈開之後,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錦匣。收藏得這樣秘密,眾人俱是意想不到。
張宏達喘著氣道:“快把匣子開啟,把解藥給我。”
厲南星扛開匣子,只見裡面有十顆藥丸。厲南星拈起一顆,卻不給他,說道:“且慢!”
張宏達大吃一驚,顫聲叫道:“厲幫主,你、你老人家說話可得算數。”
厲南昌哼了一聲,說道:“我說了的話,當然算數,你急什麼?我可得救了我們的人才能給你。嗯,尤幫主,貴幫中毒的人共有多少?”
尤大全道:“差不多有五百人。”
厲南星一皺眉頭,說道:“這裡只有十顆解藥。”
張宏達連忙說道:“解藥所需的份量是按照中毒的深淺的,他們中的毒是一年為期才發作的,用一顆解藥研成粉未,就可以救一百個人,邵少俠中的毒較深,但有三分之一顆也足夠了。這位張大哥是懂得的,不信你可以問他,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快活張說道:“厲幫主,你讓我先看看這解藥是不是真的?”心裡暗暗好笑:“這廝果然是把我當作了大行家。”
張宏達哀求道:“我怎敢把自己的性命拿來亂開玩笑。張大哥,你不用仔細看了,當然是真的。請你趕快把一顆解藥給我吧,我的毒可就要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