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說道:“我們是剛剛來的,紫蘿根本還沒有見著她的孩子。”
楊大姑雙眼一瞪,說道:“你是什麼人?”
繆長風忍住氣道:“我們不是見過一次的麼?你就不認得我了,我是繆長風!”
楊大姑哼了一聲,說道:“我還只道你是姓孟的呢,原來你是姓繆的。雲紫蘿的情人太多,我確實是記不清了。”
繆長風怒道:“你嘴裡放乾淨一些,否則……”
楊大姑冷笑道:“否則怎樣?你要殺人滅口麼?哼,你不許我說,我偏要說,雲紫蘿,以後不許你再叫什麼‘華兒,華兒’,我的侄兒沒有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母親!”繆長風給她氣得七竅生煙,可還當真奈何不了她的潑悍。
雲紫蘿聽得楊大姑向她討取楊華,情知不妙,早已心神不定,哪裡還顧得和她鬥嘴?楊大姑在那裡嘮嘮叨叨的時候,她已是急急忙忙的跑進樹林裡找尋那間石屋了。
楊大姑冷笑道:“原來你這賤人也還有羞恥之心,不敢聽我再說下去了麼?”
繆長風怒不可遏,猛地喝道:“你這個潑婦,你給我滾!否則我不殺你,也非打你幾個嘴巴不可。”
他這一喝,用的雖然不是獅子吼功,也把楊大姑嚇了大跳。她一看繆長風這樣發怒的神情,不由得有點害怕繆長風真的要打她的嘴巴,這才不敢出言,連忙一溜煙的跑了。
繆長風跟著走入樹林,正要呼喚雲紫蘿之際,只聽得雲紫蘿充滿驚惶的聲音,已在尖聲叫他:“繆大哥,我找著這間石屋了,你快來,快來呀!”
繆長風連忙向聲音來處跑,在密林處找著那間石屋,他一踏進去,定睛一瞧,不由得也嚇得慌了。
只見卜天雕躺在炕上,雙目緊閉,身上血跡斑斑,也不知是死是活?地下還有一具屍體,觸手僵硬,確實是已經死了。
雲紫蘿道:“卜大雕似乎還有一絲氣息,繆大哥,你來看看,還有沒有救?”
繆長風上能一把卜天雕的脈搏,不由得心裡一沉,原來卜天雕已是給傷了奇經八脈,縱有華陀再世,扁鵲重生,亦是回天乏術,何況繆長風只是粗通醫學。
雲紫蘿顫聲問道:“繆大哥,他怎麼樣”?
繆長風嘆口氣道:“如今只希望他還能說幾句話。”當下駁指在卜天雕頸窩點,這是刺激穴道令人甦醒片刻的手法,過了片刻,卜天雕果然悠悠醒轉,張開了雙眼。
他神智未清,一醒過來立即便是一掌拍出,打在扶著他的雲紫蘿的身上。雲紫蘿一點也不覺得疼痛,更是驚慌,連忙說道:“我是雲紫蘿,他是繆長風,我們是來救你的。”
卜天雕張開了眼,似乎恢復了幾分知覺,斷斷續續的呻吟說道:“凌,凌大哥呢,他,他在哪裡?”
雲紫蘿將他扶了起來,讓他看著地下那具屍體,說道:“這位是凌大哥嗎?”
卜天雕顫聲叫道:“什麼,凌大哥已經死了麼?我、我連累他了!”雙眼翻白,眼看又要暈倒。
繆長風出掌抵著他的背心,以太清氣功助他執行氣血,在他耳邊喚道:“卜兄醒醒!你有什麼話要給令師弟交代的,快和我說!”
那日段仇世在北芒山下和繆、雲二人分手之時,曾經告訴他們,他是把卜天雕付託給一位姓凌的朋友照料的,這人在十年前,也曾是西南五省一位頗負盛名的遊俠,段仇世提起他的名字——凌宏章,繆長風也是知道的。
繆長風心裡想道:“凌宏章我雖然未曾會過,也曾聽人說過。據說他的武功只有在段仇世之上,決不在段仇世之下。段仇世就是因為他的武功高強,才放心得下的。按說只要他的武功與段仇世相等,即使是滇南四虎聯手,也未必就要殺了他。他怎的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身上又不見什麼傷痕?”
繆長風起了疑心,於是一面替卜天雕推血過宮,一面察看凌宏章的死因。細心察視之下,這才發現凌宏章的太陽穴,用針孔大小的傷口,眉心隱隱有道黑氣。繆長風心裡想道:“原來他是給毒針射死的,但滇南四虎可是從來不用暗器的呀。”當下問雲紫蘿道:“聽說辣手觀音楊大姑擅於使用梅花針打人穴道,是真的嗎?”
雲紫蘿道:“不錯,她的梅花針細如牛毛,發出之時,無聲無息,專打人身穴道。她之所以獲得辣手觀音的外號,一大半就是由於她有這麼一套厲害的暗器功夫。不過我所知,她的梅花針是沒有毒的。
“而且,他們楊家很要面子,祖遺宗訓,禁止子孫使用喂毒暗器的。何況她是四海神龍齊建業的侄媳,齊建業最講究的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