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那中年人喘息有些急促,他瞪視了龍尊吾片刻,一擺手上的紫鱗刀,語聲粗厲的道:“樊家府上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朋友,報上你的萬兒?”
龍尊吾平靜的道:“早晚你也會知道,如今並非攀名問姓之時,是麼?”
中年人粗啞的冷笑一聲,道:“好極,姓蕭的忝掌『赤玉莊』紅旗三哥之席,不怕逼不出你的根源來!”
龍尊吾冷淡的道:“可以試試。”
斜刺裡,驀地有人影一閃,一名黑衣大漢悶聲不響的衝了過來,他握著的一柄厚背刀猛然砍向龍尊吾的大腿!
姓蕭的中年人目光一硬,腳步倏旋也掠了上來,紫鱗刀起如瑞雪漫天,摟頭蓋頂的罩下!
披肩的赤發驟然蓬飛,龍尊吾的阿眉刀猝然反翻上斬,“喀嚓”一聲,那個偷襲的大漢手中刀應聲折斷,整個腹部也由下而上開了膛!
在火光的映幻下,阿眉刀身上鑲雕的四張人面圖形斗然出現,幻印在空氣中,就好像一下子全變活了一樣!
紫鱗刀的刀身急劇震盪,那性蕭的中年人齜牙裂嘴,面上變色的向後歪斜而出,龍尊吾暴喝如雷,似行雲般那麼灑脫的跟進,手臂揮舞,“削”“削”之聲破空宛若鬼哭尊金芒交織飛舞,縱橫如萬星穿!
中年人咬牙切齒的奮力抵擋著,紫鱗刀迎截擋阻,帶起寒芒閃閃,但是,他卻彷佛是一個狂夫遇上了八臂之神,任是如此拚命相博,卻也是敗象畢露,捉襟見肘,左右袍衣裂開了……。
“嚓”的一聲輕響,阿眉刀帶飛了一大片皮肉,那中年人肩頭的鮮血噴濺灑流,痛得他滿口牙齒磨響,又蹌蹌踉踉向後退下。
沒有絲毫迴轉餘地給予敵人,龍尊吾再上再進,阿眉刀“嗡”的一顫,星點與光流並閃互給,猝然扣罩向敵!
不錯,這是“飛流九刀法”中的“綱凝紅”一式!
那中年人大吼一聲,揮刀急擋,然而,卻在他的刀鋒未及扳回前的剎那,龍尊吾的利刃已插進了他的小腹!
慘叫聲像是能扯出人們的肝腸,那中年大漢似一塊沒有知覺的石頭,沉重的栽到屋下,手上的紫鱗刀,也向空中拋起了老高……。
四名黑衣大漢狂叫著朝龍尊吾撲來,然而,隔著尚有幾步,他們立身的這幢房屋已在一陣短促的搖幌下轟然塌頹!
瓦片和火苗子交相濺飛,帶著烈火的木頭與泥屑往周遭揚射,龍尊吾拔起在空中,一個盤旋已向後面落下。
下面是一個不大的花圈,但是,如今卻早已不像是個花園了,雙方的人馬正在混亂的拚殺狠鬥,只見刀光如練,刀鋒濺血,發自人們喉中的叱叫聲是那麼野悍與組厲,似是最原始的獸性完全從血管中並出,似是潛伏的殘酷根本一剎間茁長起來,人人的目光中透著血紅,個個的神色裡帶著狠惡,宛若他們已經遺忘了身外的一切,只有一個字在他們的心裡:殺!
三名黑衣大漢正狠拚著三名穿著雜色衣衫的壯漢,其中一個灰色短檔的漠子在瞬息間用他的三節棍砸到一名黑衣大漢的左脅上,在骨骼清脆的斷裂聲中,那黑衣大漢整個被摜摔了出去,他的兩個同伴正想上前施救,這邊,一個滿頭亂髮的大漢已一鐵飛了過去,正好將那兩個想去救援的敵人中個頭大的一名砸開了腦袋,腦漿與鮮血標起了半丈高!
時間是如此間不容髮,僅存的一個黑衣大漢猛然就地滾倒,手上的大砍刀飛也似的貼地急削,寒光猝閃,那個灰衣短檔的漢子一雙腳已齊踝被斬掉!
狂吼著,另一個黃衣角色跳了過來,揮動手中的“竹節鞭”往下狠砸,那名黑衣大漢慘笑如泣,猝然將大砍刀直掠上去竹節鞭砸碎了黑衣人的腦殼,而黑衣人的大砍刀也戮進了黃衣漢子的跨下,兩個人疊在一起,另一邊,卻又有兩個黑衫大漢朝剩下的這位滿頭亂髮的仁兄衝了來!
龍尊吾甫一落地,已揮刀斬翻了七名黑衣人,他目注著戰況在慘烈的演變,但是,又不知道那有這多敵人再度湧圍而上。
“嗤”的一聲,一把匕首刺進了一個反穿皮襖的漢子胸膛,那得手的黑衣人物狂笑著拔刀躍起。
尖叫著,六名雜色衣衫的彪形大漢正用亂刀猛劈四個黑衣角色,而不曉得來自何處,一隻亮銀梭剛好顫巍巍的插在一個紫袍大漢的背上……。
人影似是狂風中的落葉,那麼急亂的飄搖著,人的生命也變得那麼的不值,多少年來才成長的這般大,卻只在一剎便結束了,頂多只有一聲號叫,一聲悲呼,或是一串短促而不甘的呻吟來陪襯……。
那邊,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