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思念小姐未歸有些傷神,就今日早晨,老夫人還在唸道著呢。
左邊的那個也詔笑看道:“老夫人說,以後再也捨不得讓小姐獨自外出這久了,不但老夫人記掛,銀城上上下下任誰也在數著小姐的歸期………。”
綠衣少女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我知道了,馬匹備妥了不曾?我即回『千秋府”!”
先開口的那個老者急道:“早已備妥,只等小姐登騎,城主伉儷已在府裡候著了。”
微一皺眉,綠衣少女向前走出兩步,又忽的停住,她回頭輕蔑的看了龍尊吾一眼,道:“我差點忘了這一位,二位遊巡………。”
兩個老者踏前一步,躬身,阿諛的齊應:“小的在。”
綠衣少女哼了哼,一指龍尊吾:“把這人帶進“千秋府“。”
四隻深陷的眼珠這才注意到了龍尊吾,兩個老傢伙的表情像是突然發覺了一大塊黃金一樣,堆滿了笑,殷勤的道:“這位壯士,倘請恕餅老夫二人疏忽貴賓之罪,呵呵,請這邊走………。”
他們的話語還留著一個尾巴,綠衣少女冷叱一聲,怒道:“那有這麼客套話講?給我押下去!”
兩位仁兄猛的一徵,有些失措的道:“什麼?小姐……你,你是說押下去?他……他不是………?”
綠衣少女狠狠的道:,“這是我擄俘的敵囚,怎麼,你們還要當上賓招待?
這兩個骷髏架子張口結舌了好一會才會過意來,神色立刻一變,右邊的那個猛然上前提起龍尊吾的衣領,大喝道:“給本遊巡滾下船去!”
綠衣少女掩唇一笑,婀娜生姿的沿看高梯走向碼頭,她後面,青鷹與另外那個奇醜大漢則亦步亦趨的緊緊跟隨看,模樣兒令人聯想到養了多年的忠實看家狗。
扣在領後的五指有如一枚鋼爪,看不出這老傢伙卻有兩分手勁,龍尊吾身上的創傷起了一陣抽筋似的劇痛,他咬緊牙關,悶聲不響的被連提帶拖的扯下船來,一張面龐,蒼白中已泛若灰青。
碼頭上,,綠衣少女早已騎著一乘毛色潔白光潤,金鞍玉蹬的神駿大馬揚長奔去,青鷹與另外那名本漢則各琦一匹雜花斑馬尾隨,他們出了碼頭,直向左轉,順著一條丈許寬的白石道路奔上了山坡,片刻後,叄乘騎影已被扶疏的林蔭掩遮,連蹄聲全不聞了。
提拉著龍尊吾的那個老者,用力將龍尊吾慣倒於地,拍拍手,像是手上沾染了什麼穢物一樣,乾嚎著道:“他媽的,本遊巡起先還以為這小子是什麼上賓貴客,原來卻是個奴囚,害得本遊巡白出了洋相不說,又他媽捱了一頓好刮!
另一個聳了聳鼻子,冷冷的道..“這混帳東西約摸是吃了狼心豹子膽子,誰不好惹,卻衝著大小姐撒野?九哥,咱們先收拾他一頓再說!”
被稱做九哥的老骷髏磨拳擦掌的道:“好,暫且出口冤氣!”
說看,他側首叫道:“韓昌,將那蟒皮鞭奴來,記得先浸些鹽水!”
出點子的老者幸災樂禍的一笑,茲著牙道:“這才叫美,唔,過癮哪。”
一名濃眉大眼的灰衣大漢快步走來,隻手奉上一條浸了鹽水,溼淋淋的蟒皮鞭,鞭身呈灰白相間之色,粗約小兒之臂,稱做九哥的老者順手一抄,虛空一抖,“劈拍”一聲暴響,鞭梢子划起一條灰影,帶著呼嘯猛然抽向地下的龍尊吾!
經過方才的拖拉與慣摔,龍尊吾早已全身痛楚難當,筋骨似欲散裂,俯髒火也似的炙漲著,他冷汗透衣,面色青白,.呼吸急促而短暫,胸口起伏劇烈,那凌空下來的一鞭,正好抽撻在他的胸膛上!
衣衫的碎布隨青蟒皮鞭的揚起而片片飛舞,有如穿花蝴蝶,龍尊吾結實而潔白的胸膛上立即浮起一條粗粗的、血紅的紫痕,黏黏的油漬與殷赤的血水馬上滲出,而蟒皮鞭卻又狂風驟雨般抽打了下來!
於是——碎布飄舞,血雨橫濺,鹽水滲了傷口,那味道,可就要多難有多難了。
龍尊吾咬牙,忍著痛,雙目大睜,卻連哼全不哼一聲,蟒皮鞭在日光下飛旋成一條條的蛇影,條起條落,猛撻急揮,鞭身擊在皮肉上的聲音,連百步之外都能清晰聽到!
突然——一個清雅卻冷峻的聲音顯然是極度憤怒的向自船舷:“潘九,你給我住手!”
正揮鞭揮得起勁的這位九哥,哦,他叫潘九,聞聲之下不由一徵,隨即轉首望去,這一看,卻不由不立即堆上一付笑臉,有些惶惑的道:“哦。是牟大護衛,大護衛有所不知,這………。”
他話還沒有說完,卓立船舷的那人——牟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