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我下“暴栗子”,道:“你說你把這些心思放在唸書,練字上多好,淨琢磨這些不需要你操心的事。”
我摸了摸額頭,反駁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是啊,匹夫有責!你呢?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公主!這些事情,朕壓根兒就不希望你來管,也不用你來管,記住了?”康師傅說著說著,口氣就有點嚴肅了。
我低聲答道:“知道了,以後不管就是了嘛。”
我這麼答後,康師傅的口氣才又鬆了下來,凝望了我一會兒,才緩緩道:“禧兒,你知道你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我茫然搖頭。
這麼久遠的事情,我知道的話就是神仙了。
康師傅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感慨:“其實你的名字是當年我和你額娘一起定的,還記得那也是在除夕夜,那時我跟你額娘說將來如有一個像她一般漂亮聰明的女兒,名字就叫‘純禧’,希望她一生都只有幸福,沒有憂思。”康師傅說道這裡眼眶有些泛紅,估計是想起了冰月,仰起頭,長出了一口氣,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禧兒,你要能理解我跟你額孃的一番苦心才好。”
我被康師傅如此動情的表述,和他周身洋溢的父愛深深地感染了,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點頭。
我怎能不明白呢?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想讓我遠離政治,遠離是非,快快樂樂地過一生,不要重蹈“柔嘉公主”的覆轍。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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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您要去哪?”小穗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隨便逛逛吧。”我答道。
從寧壽宮請安出來出來,我開始漫無目的地瞎逛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靜心將養,我的傷勢順利地痊癒,雷打不動的上書房又開始了。幸虧,班第遠在邊塞,不用學蒙語,我心裡才暢快點。
沒有可惡的蒙語騷擾,我終於又可以在宮裡亂晃了。
剛進乾清宮的日精門,竟然看到四五個家丁擁著一個富商打扮的人從乾清宮出來。
我就納悶了,這後宮不是絕對不允許宮外的男性動物出沒的嗎?怎麼這一會兒出現了這麼多的男人?還大搖大擺地從康師傅的地盤出來?這可是亙古未有的奇聞啊!
我繼續前行,那群人也拐了個彎朝我這邊走過來,那個富商正好跟我打了個照面。
天哪!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康師傅!還有他身後的那些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家丁,而是御前侍衛和內侍,塞圖,孫福都在呢。
康師傅看上去神清氣爽,心情似乎不錯,一眼看到了我,笑呵呵地道:“禧兒啊,剛從皇太后那兒來?
我都差點忘了行禮,瞠目結舌道:“皇……皇阿瑪,您……您這是……”說道這裡,忽然腦袋中靈光一閃,興奮地道,“您是不是要去微服私訪啊?”
康師傅微笑著點頭,囑咐道:“你傷勢剛痊癒,可別逛太久了。”說完就要領著那堆侍衛與我擦肩而過。
這種千載難逢,冠冕堂皇的出宮機會,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它從我身邊溜走。
我急忙挽住康師傅的胳膊,懇求道:“皇阿瑪,您也帶我去吧!”
康師傅停下腳步,道:“你去幹什麼?”
“跟您一起微服私訪啊!”我難抑心中的喜悅,急急地解釋著,“看您這打扮就知道是個富商,您身邊要是再有個少爺跟著,不就更能忽悠人了嗎?”
“少爺?哪來的少爺?”康師傅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人。
“就是我呀!我呀!”我指指自己。
“你?”
“嗯嗯!”我急急點頭,抓住康師傅的袖子,使勁地搖,“皇阿瑪,帶我去吧,帶我去吧。在晨曦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那麼長時間,悶死了。您就帶我出去散散心吧。!”
康師傅沉吟了會兒,道:“本來呢,帶你去未嘗不可,不過,你不是前兩天還說腿還隱隱有點疼,還問我上書房是不是可以暫緩?”
倒,我信口胡諏為了延緩上書房的期限他倒是記得清楚。
“呵呵,那個……前兩天是前兩天,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我的腿一點都不疼,能跑能跳,好的很!”說著我還跳了幾下,以表示我很健壯。“皇阿瑪,求求您,帶我去吧,帶我去吧!啊!我保證,回來以後加倍努力讀書,加倍努力練字,加倍努力學滿語,加倍努力學蒙語……”
“好,好,好,行了,帶你去,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