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絕不會有下回了!”我打著包票道。反正我就認永綬這一個哥哥,他出事,我自然不能不著急,其他的弟第姐妹都在宮裡待著,估計幾千年也碰不上類似的事情。
“哦,對了,你五叔呢?”敢情康師傅這才發現常寧不在房間裡,也太后知後覺了吧?
“五叔被大夫叫進了隔壁房間,還沒出來呢。”我一邊答著,一邊回頭朝門外瞧了瞧,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等等吧,彆著急。”康師傅倒是安慰起我來了,“憑祁坤的醫術,應該沒問題。”說著,他示意立在一旁的班第坐下,又問我們道,“說說,你們這回去江南有沒有什麼見聞吶?”
“我們一直是晝夜趕路,哪有什麼可見可聞的?”我答道。
班第點點頭,算是同意我所說的,皺眉想了想,卻對康師傅道,“大見聞是沒有,不過回來路過錢塘縣城時,卻碰到了一支蒙古商隊,有些奇怪。”
“蒙古商隊有什麼奇怪的?在京城不也常常見到?”我不解。
“說得不錯,”班第道,“不過,這支商隊有兩點與眾不同。”
“哪兩點?”我問道。
“其一,他來自漠西厄魯特部。其二,我在那支商隊裡看到了一個人……”
“誰?”我和康師傅不約而同地問。
“策旺阿拉布坦……”康師傅重複了一遍,似乎若有所思。
“策旺阿拉布坦?這人是誰啊?”我繼續追問班第。
“他是……”班第剛想張口說,康師傅卻擺手介入道,“班第,等回去以後你再詳細跟朕說。”班第怔了一下,望了我一眼,隨即道了聲“遮”。
我一看,好嘛,那意思就是這事兒又是什麼軍國大事,不讓我知道。
得,不問就不問,反正我要想知道,一準兒能知道。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隔壁永綬那兒終於有訊息了。兩個小廝將手腕上包著一圈紗布,面色有些發白,臉上卻掛著微笑的常寧,徑直扶到了我們這個房間的床上躺下,並囑咐說這一陣子,要給常寧多吃些補血的食品。問及永綬的狀況,他們說祁坤還在救治中,不過看情形,永綬的命應該是救回來了,讓我們再耐心等一會兒。
聽到這個訊息,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綻開了笑容,我心頭上壓著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卸了下來。永綬是沒事兒了,王和均那頭卻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小穗這丫頭到底在幹嘛呀?這麼久,竟然還沒回來!我實在是等得心急,就趁著康師傅和常寧湊在一起嘀咕的時候,悄悄走到門口吩咐赫奕出去找找小穗,探探情形,回來再報我。赫奕領命而去,我轉身回房,康師傅和班第,貌似都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常寧敘說祁坤的神奇醫術,壓根兒就沒注意到我的動向。
又過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終於聽到 “吱拗”一聲,隔壁的房間門開了,我一聽到聲響,起身就往門口跑,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口,恰好碰到從裡頭邁步出來的祁坤,他雖然面露些許疲色,總體上還稱得上“矍鑠”二字,我還沒開口,他就笑說道:“曦姑娘可以放心了,令兄之命已然無虞,嗣後勤加護理,好好調養,依照令兄的體魄,最多三個月即可如常行走。”
“多謝道長!您真是活菩薩,活神仙,活耶穌!”親耳從祁坤的口中聽到永綬平安的訊息,我還是忍不住的雀躍,要不是康師傅也跟在身後,我完全有可能一把抱住祁坤使勁兒蹦達。
“道長辛苦了!”康師傅彬彬有禮地道謝,隨即拿出一疊銀票遞給祁坤道,“這些是酬勞,請道長笑納!”
“這位是……?”祁坤用詢問地眼神望著我。
“哦,他是我……我三伯,人稱羅三爺。”我笑呵呵地介紹道。之所以半路上拐了個彎,硬把“爹”換成了“三伯”是怕麻煩。祁坤一直都以為常寧是我和永綬的爹,這回我要再介紹康師傅是俺“爹”,解釋起來就不知道要多廢多少唇舌了。
“哦……三爺!”祁坤的反應非常快,推開康師傅遞過來的銀票,抱拳道,“三爺快請將這些銀子收回,大家不久後就將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一家……人?”康師傅微皺了皺眉,眼神有些迷茫。
“啊,是啊,不是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嘛!當然是一家人了!” 原本康師傅聽到我將他介紹成“三伯”,臉上就隱隱有一絲不快了,這回要是被他抓到了“個別詞語”再深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趕緊接下話茬,在祁坤和康師傅都還在雲裡霧裡的時候,緊急跳轉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