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班第略略一猶豫,道,“有可能是格爾芬,可恨他太狡猾,我手上沒有確切的證據。”聽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想起來那次跟瑪爾琿一起在街上遇到格爾芬的事兒來。是啊,依照格爾芬的癖好,他的確是設下這條毒計的最大嫌疑人。得不到,便毀滅,太歹毒了!
“索額圖家沒一個好人!”我咒罵了一句。
“噓,別亂罵人,”班第提醒道,“你別忘了,你皇額娘可就是索額圖嫡親的侄女兒……”
“唉呀,行了行了,”我打斷了班第,不耐道,“以後我只罵索額圖和他的兩個兒子總行了吧!”
班第輕笑了一聲,又回到了原先的主題:“好了,我都告訴你了,你也總該給我個答覆了吧?”
“什麼?”扯那麼遠,我還真一時忘記要答覆什麼,看到班第那“痛心”的眼神,我才醒悟過來,忙道,“哦,那個啊,沒問題,我答應你。到了那天,我無論如何都要鐵石心腸,絕對不去攙和,你放心吧?”
“說到做到!”班第似乎還不放心。
“說到做到!”我一口應承。
班第展顏一笑,似乎放心了,笑吟吟地望了我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哦,對了,過幾天有幾個法國傳教士要進京覲見,理藩院要會同禮部做各項準備,所以這些天會比較忙,也許不能過來了,你別怪我,好嗎?”
“怎麼會?”我豁達地一笑,道,“兵部的事兒,理藩院的事兒你都要管,尤其最近又是多事之秋,你已經忙得腳不點地了,還要抽空來陪我,我怎麼會怪你?你儘管去忙吧?不用管我。”
“得此賢妻,此生無憾!”班第緊握著我的手,眼中泛著灼熱的目光。
我臉上一熱,輕踹了他一腳,啐道:“誰是你的妻,又揩油!”
“哈哈!”班第大笑一聲,伸出雙臂將我攬在懷裡緊緊抱了一會兒,隨後鬆開我道,“好了,天色不早,我也該走了!”
“我送你!”我輕輕握住班第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不知怎的,一時間居然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
“不用,外面風大,你別又著涼了。”班第說完,見我沉默不語,知道我不高興,便輕撫我的臉龐,柔聲道,“乖,一忙完我就來看你,陪你下五子棋,還給你帶烤白薯,好不好?”
“真的?”一聽有烤白薯,我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真的!”班第哭笑不得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叮囑道,“不過,切記不可惹禍上身,否則,什麼都沒有!”
“好,我記住了。”我坐回到椅子上,往後一靠,朝班第揮了揮手,道,“班夫子,再見!不送!”
☆、238無法鐵石
可算見識到胤禟這小子的折騰勁兒了;全紫禁城上下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這小子仗著今兒是小壽星,一會兒搶五妹溫雯的布偶,一會兒奪胤禩身上的玉佩,一會兒扯斷四妹恪靖脖子上的項鍊;最後居然還鬧著要我手上戴的紅寶石戒指;不給就躺在地上打滾;虧得佟妃壓著胤禛;不然這哥倆非翻臉不可!宜妃對這個小兒子寵得很;裝裝樣子不痛不癢地罵兩句就算教訓了;惠妃看上去有點兒不高興,但礙於這慶生會是佟妃召集的;宜妃平日又是康師傅相對比較寵的,大方地表示了一番是“小孩子愛玩鬧,不礙事兒”後,就藉口身子不適,帶著胤禩先行告辭了。 原本佟妃攬下這慶生會是想把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這麼一攪和,剩下的人也沒什麼興致了,乾巴巴地吃了點東西也就散了。
出了承乾宮,整個紫禁城早已籠在一片黑暗中,雖然有小穗打著燈籠陪著我,但不知怎麼的,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心神不寧的,便加快了腳步,決定抄近路,從景和門入,斜穿乾清宮回我的晨曦閣。
進了乾清宮的範圍,雖然也依然是靜悄悄的,但燈光亮了許多,這讓我那天生對黑暗的恐懼降低了不少,出月華門前,看到南書房裡透出來的亮光知道康師傅肯定又在跟奏摺做鬥爭,本想順便去請個安慰問慰問,但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南書房對我來說終究是個可怕的地方,這個心理障礙怕是這輩子都沒法跨越了。正想掉頭,卻忽然聽到一聲“快著點兒”,回頭一瞧,卻見梁九功正指揮著三個小太監從敬事房往外搬著什麼東西,待他們稍稍走進一點兒,我才看見發現其中兩個小太監手裡搬的是一條長凳,另一個小太監手裡抱著的是……板子?這個時候拿這些“兇器”東西出來幹什麼?曬月亮?
梁九功眼尖,發現了正愣神的我,立馬領著三個小太監上前請安,叫起後,我藉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