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作罷了。
這麼想著,我便又轉過身,直直朝那塊轉走去,關保在身後急急大聲催促:“大小姐,快走吧,不然老爺真的發起怒來,誰都擔待不起!”
“知道,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說著話,我鉚足了勁兒,對準那磚使勁兒踢了一腳,還好,這次總算沒讓我失望,那塊磚居然陷進去了!
“管家你看,這塊磚的確與眾不同吧!”我興奮地朝關保大喊,關保卻驟然臉色大變,高喊一聲“小心”,我嚇了一跳,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聽塔內“轟隆隆”一聲巨響,身體往後一仰,幸而關保及時飛身趕到,拽了我一把,可還沒站穩腳跟,就覺著腳底下一陷,身體又立刻失去了平衡,關保一把將我拽住,緊緊護著我的頭臉,與我一同滾落了下去。
通常,我們在生氣的時候會讓看不順眼的人“滾”,可實際上,“滾”究竟是個什麼滋味,誰也沒體驗過,沒曾想,今兒為了尋那亮晶晶的寶藏,我卻真真切切地體驗了一把,雖然有個“人肉墊子”包裹在外,可“滾”的滋味確實不大美妙,一路滾落下來時,只覺著胳膊上,腿上,後背,不知被什麼東碰一下,西撞一下,等到終於滾無可滾之時,只覺著腦子裡一陣陣犯暈,剛才滾的時候是一路驚聲尖叫著,這會兒停下來,只覺著四周悄無聲息外加烏漆抹黑的,要不是還能聽到頭頂上傳來的呼吸聲,真懷疑裹著我的“人肉墊子”已經“光榮”了——雖然是大內頂尖高手之一,但也是四五十歲的老胳膊老腿了!
“大小姐,你沒事兒吧?有傷著哪裡嗎?”黑暗中,關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口氣很是關切。
“我沒事兒,沒傷到,你呢?”我應著話,摸索著從“人肉墊子”上爬起來。
“您沒事兒就好。” 關保應著聲兒,似乎也摸索著坐了起來,卻忽然痛苦地“呃”了一聲,我驚問,“你怎麼了?傷到了嗎?”
關保“呵呵”了一聲,道:“右胳膊受了點傷,沒事兒!”
☆、得償所願
“啊?受傷了?要不要緊?!”我往關保所在方向摸去;摸到了一隻手臂,可惜這兒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受傷程度究竟如何。
“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小姐不用擔心。大小姐……”黑暗中,我的手裡塞進了什麼東西;捏了捏;似乎是個竹筒;判斷應是火摺子;果不其然;只聽關保繼續道;“小的胳膊不方便,得勞煩大小姐開了蓋子點燃了它;咱們可以瞧清楚咱們在什麼地方。”
“好嘞。”我摸索著開了蓋子晃了晃,宮裡專用的火摺子質量一流,晃了晃就亮起了一道微光,藉著這道光,我四處看了看,發現原來我們是在一個地道中,剛才滾落下來的是一條長長的坡道,而在離我們幾步遠的地道牆角邊居然整齊地擺放著幾個火把,似有人有意為之,作為地道照明之用。關保過去拾起來一個,這時,我才發現他的右胳膊似乎不只是受了一點點傷那麼簡單,他的整條胳膊已完全下垂,動都不能動了,撿火把也換了左手。
“管家,我來拿吧。”火把已燃,我伸手欲接,畢竟關保的手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再讓傷員為我持火把,心裡很有點過意不去。
“大小姐放心,不礙事。”關保避讓一旁,堅持自己拿著火把,又四處張望了一眼道,“大小姐,當務之急,咱們得設法走出這裡才是。”
“嗯嗯。”我非常配合地連連點頭,表示同意。雖然心內是不大願意,但是,想到康師傅已下過“恐嚇令”,我若不積極表態,回頭出去了,關保一彙報,“嚴懲不貸”四個字真落實下來,我可承受不起,再者,關保的確受了傷,傷情拖久也不好了,若一等一的大內高手落了個殘疾,想起來還蠻有罪惡感的。
我們沿著坡道往上走,跌進來的石門找到了,就在頭頂上,細尋了一番,控制石門的機關也發現了——是矗立在坡道盡頭左邊的那一尊那迦犀那尊者佛像。這尊佛像與底下的蓮花座之間有空隙,推他一下,轉一下位置,就能讓石門開啟。可惜,關保的左手之力和我的九牛二虎之力疊加在一起也只能撼動一點點,石門只開了一條只夠一隻蒼蠅飛過的小縫隙。
盡力了,卻出不去!這正中我下懷,心內有效雀躍,卻不能表現出來,反要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衝著關保自責:“都怪我貪玩,要是早點跟你回去,咱倆就不會困在這兒了。現在怎麼辦,不知道我爹該氣成什麼樣兒了!”
“大小姐莫急,這是意外,誰也沒料到。等小的回去稟明瞭老爺,老爺不會生大小姐的氣的。”關保真懂我的心,他這一句寬慰,還真讓我安心了。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