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交給旁邊的同伴看管,快速跑了過來,將壓在策旺身上的小穗一把推開,就聽“咚”地一聲,小穗的額頭磕在了樓梯扶手上,隨即身子軟了下去。
“小穗,小穗!”我抱著小穗喚著她,將帕子覆在她受傷的額角,額角的傷口不斷滲出的鮮血卻不停地滲出來,雪白的帕子幾乎要變成鮮紅,小穗卻像熟睡了一般,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心中好似被針紮了般生疼,淚水一下子模糊了雙眼。
“快把她給我!”策旺不知何時到了我身旁,伸手要去抱我懷裡的小穗。
緊緊地將小穗摟在懷裡,我朝策旺怒罵,“混蛋!滾遠點!不許碰她!”
“大哥你看,這個女人根本不領你的情,你這是何苦?”叫索諾木的傢伙對策旺說著蒙語,一副不可理解的神情。
“住口!”策旺呵斥了一聲,換了漢語繼續對我道,“雪蓮,請你相信,我對你從來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幫這個姑娘治傷而已。”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兩個瓶子,送到我面前,望著我的眼睛,認真地道,“你瞧,這是我家鄉特產的特效藥,你把她交給我,讓我把她抱到那邊的桌子上去治傷,過一會兒,她就能醒了。”
“我……我憑什麼信你?誰知道你那個是不是毒藥?” 雖然從策旺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真誠”,但強大的防備心還是讓我無法完全相信他,仍緊抱著小穗不撒手。
“毒藥?!”索諾木似乎很是氣憤,搶在策旺前面用半生不熟的漢語,指著“謫仙樓”的掌櫃對我嚷嚷,“給你毒藥吃的是他們,你這女人真良心沒有!”
“索諾木,不許你對雪蓮不敬!”策旺用蒙語聲色俱厲地訓斥了一聲,索諾木悻然住口,瞪了我一眼,退到一邊。
一回頭,策旺又換了笑臉,充滿歉意地對我道:“我弟弟年紀輕,不太懂事,剛剛衝撞了你,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完,他看了一眼小穗,開啟其中的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塞到嘴裡,嚼了嚼,嚥了下去,然後道:“怎麼樣,現在你相信這是藥不是毒藥了吧?”
看了一眼昏迷在懷裡的小穗,我猶豫了片刻,終於將她交到了策旺的手裡,畢竟還是救人要緊。
策旺指揮著索諾木將兩張方桌並在了一起,將小穗平躺在桌子上。一陣忙碌後,他按了按小穗的手腕脈搏,對我道: “好了,最多一盞茶的功夫,這位姑娘就能醒過來。”說著,又將手裡拿著的小瓷瓶交到我手裡道,“這一瓶是外用的,你收著,以後每天幫她抹三次,大約十日後,她的傷就能痊癒,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遲疑著接過小瓷瓶,望著眼策旺那真誠的眼神和臉上的幾道抓痕,我不由地困惑了:難道剛才我對他的判斷是錯誤的?他不是歹徒?今天他的意外出現真是來救我們的?
正想著,卻見索諾木用刀指了指“謫仙樓”的掌櫃和小廝,詢問策旺:“大哥,他們怎麼辦?”
策旺面帶陰鬱地看了看那幾個人,似乎在思考什麼,沒有立即回答,“謫仙樓”的掌櫃卻居然操著蒙語,帶著恐懼和些許憤怒開口警告: “策旺阿拉布坦,你,你可別亂來!你若敢動我們一下,博碩克圖汗就得不到我們沙皇陛下的支援,他想稱霸中原的夢想必將成為泡影!”
沙皇陛下?沒聽錯吧?我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謫仙樓”的掌櫃和幾個小廝,個個都是典型的旗裝打扮,個個都是黃面板黑眼睛,明明是地道的中國人啊,怎麼會一口一個“我們沙皇陛下”?
“哼!”策旺用鼻子冷哼了一聲,用蒙語回敬道,“我看你們那個沙皇也不是什麼有信義的人,那頭派人跟康熙說要議和,這頭又要抓他的女兒做人質逼人家撤兵,回去我就跟叔叔說,像你們這種背信棄義,言而無信的小人,還是趁早別合作的好,免得到時候在我們背後開冷槍!”
“你……”“謫仙樓”的掌櫃似乎剛想罵人,卻不知為何在一瞬間忽然變了副嘴臉,滿臉訕笑地對策旺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不如這樣,人,你帶走,就當是沙皇陛下送給博碩克圖汗的禮物,以表示我們的……”
“索諾木,把他的臭嘴堵上!”策旺皺著眉下了指令,索諾木隨手在地上撿了塊抹布,捏開了謫仙樓”掌櫃的嘴把塞了進去,“謫仙樓”的掌櫃想連連作嘔,想吐卻吐不出來,“嗚嗚”地叫著,一臉的痛苦之色。
“你不用一口一個沙皇陛下來威脅我,你當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身後真正的主子是誰嗎?”策旺冷冷地望著“謫仙樓”的掌櫃,幽幽地道,“回去告訴根特木爾,若還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