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歸靈,自然也只是白忙活兒而已。
一時間,走廊上胡海、摩陀的怪叫聲,魑殤得意的大笑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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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石軍一下子把握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原來魑殤的法術竟然能夠在瞬間將人的靈魂對換!而從胡海、摩陀和醫院裡那些中招的人渾然不覺地表現來看,被施術者居然對此絲毫也無法察覺!所以胡、摩二人和那些醫生、病人在意識對調之後全無感覺,竟然還一心扮演著對方的角色,難怪這家醫院裡會亂成一片,人人行為都如此奇怪了,這究竟是什麼力量,居然可以造成如此恐怖的效果?
他還在胡思亂想,耳中又傳來魑殤有點驚訝的聲音:“咦!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的亂靈之術對你不起作用?”卻是魑殤見到石軍在自己施術之後全無反應,這才收起笑容,疑惑地問道。
“在下石軍,你是從令牌中逃出的鬼靈——魑殤,對不對?”石軍現在的心情也有點緊張,他並不知道為什麼魑殤的法術會在自己身上失效,但眼見此刻胡海掏出一張張餐巾紙扔得起勁,摩陀又還在東指西戳地不亦樂乎,也暗自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心想:現在胡海和摩陀明顯已經中招了,要是魑殤再對自己動個什麼手腳,不但恐怕這次捉鬼之行會大敗輸虧,搞不好自己這夥人還得在精神病院裡度此餘生了,這可如何是好?
魑殤卻並不著急,他再次退後了幾步,上下左右地又仔細打量了石軍一番,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像是走神了一般,喃喃自語了起來:“不對呀?明明是一個凡人,為什麼……”
“怎麼樣,他可是你們冥界的冥捕,怕了吧?”摩陀白忙乎了半天,見魑殤後退,便跳到石軍身邊,摟著他的肩膀怪叫一聲,隨即又湊到石軍耳邊低聲說道:“老石,我的歸靈好像不管用了,快點發光,把那小子幹掉!”
石軍哭笑不得,他知道此刻湊過來的是有著摩陀軀殼的胡海,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只得低聲說道:“你先休息一下,看我的!”,隨即目光死死地盯住魑殤,看他下一步會採取什麼行動。
魑殤卻依舊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搖頭道:“什麼冥捕?我怎麼沒聽說過?”說完又發起呆來。
石軍卻已經不想再拖下去,他還在擔心胡海和摩陀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當下把牙一咬,決然地說道:“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和我決一死戰,要是打倒了我,你的事情我們就此罷手;二是解開我朋友所中的法術,那麼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
魑殤聞言輕蔑地一笑,道:“你的來歷的確有點古怪,可是要我就此罷手卻沒那麼容易!雖然你的精神力量看上去不弱,但一切還要打過了才知道!接我這招試試!”說話的工夫,他的手掌間又各聚起了兩個網球大小的光球,“嗖”地直向石軍打來。
石軍知道眼下胡海和摩陀已經無法再幫助自己,眼看光球閃電般衝著自己飛來,情急之下,集中意念、全神貫注,使出了從蘇蘇那裡學來的馭物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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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心神的集中,石軍的心臟又劇烈地跳動起來,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無比清晰,身周所有人的行動也一下子慢了下來。那一左一右飛來的兩個光球,在石軍的眼中一下子變得無比龐大,似乎連它們內部的結構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是兩個由純粹的水屬性靈力構成的能量團,通體散發著刺骨的寒氣,使得它們所到之處四周的空氣都因為溫度驟降而凝結出一縷縷的白霧,彷彿是兩個拖著長長尾巴的白色彗星從天而降,在魑殤所發出的靈力牽引之下,一邊急速地自轉著,一邊劃出兩道曼妙的弧線。
石軍的心念轉動,兩手虛握成抓,一撥一引,那兩個光球便突然脫離了魑殤的掌控,在空中微微一頓,然後竟然以比原先更快的速度掉頭向魑殤砸了過去。
“奇怪!”魑殤臉上驚異之色更濃,急閃身避開了光球的攻擊,叫道:“好小子,你居然還有這麼一手,看我的絕招!”說著,雙手再次變幻印決。
石軍心知魑殤又將再次發動亂靈之術,但此刻他的心神卻完全處於一種異常祥和的狀態之中,似乎有把握應付任何的困難,絲毫閃避退讓的念頭也沒有。忽然間,無數間斷的畫面在石軍的腦海裡閃動起來,似乎是在反覆的播放著一段電影般,隨著魑殤法術的催動,他每一個手勢的變化,口中吟唱的每一句咒語,甚至他氣息的變化以及在他體內流動著的那股水一般的靈力波動都能夠無比清晰地被自己的知覺所捕捉,然後一一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