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魔尊的大天魔烈燼面前,仙、魔兩界的普通高手自然是不堪一擊,但就在石軍一家團聚之時,冥界的冥帥夜叉卻闖了進來,而他帶來的訊息則更是連烈燼都大驚失色……
“大海看來受了挺大刺激,你看看,人都快傻掉了——可憐啊!待會兒我要給他用一個靜心散,讓他好好睡上一覺才行。”摩陀一邊費力地把兩個冒牌的傢伙往牆犄角旮旯兒推,一邊哼哼著:“而且話說回來,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也至於那麼大驚小怪的?到我們魔界看看就知道了,在我們那裡,生生死死真是尋常事,那些挺厲害的老傢伙們,什麼天魔地魔的,一天到晚打來打去,還不一樣說死就死?看多了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死嗎?轉生淨滅,一了百了,多麼清靜自在呀……”
摩陀順著自己的思緒一個勁兒地滿嘴胡說,石軍聽得搖頭苦笑——這些道理在人界,估計沒幾個人能接受的,更別提胡海了,這傢伙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感情十分脆弱,有的時候還喜歡鑽牛角尖,更何況攤上這種事情?如果這一次集體自殺真是那些逃逸的鬼靈作祟,胡海還不知道要為自己當初的莽撞行為後悔到什麼時候呢!
想到這裡,石軍忽然一愣:按說自己也多少應該有點忐忑不安才對啊,怎麼就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呢?氣定神閒,好像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是自己冷靜還是冷血?石軍搖頭暗想——看來我真的比大海冷血多了。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忽然都覺得有點奇怪——咦?怎麼過了半天,客廳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有人找上門來嗎?摩陀動作極快,拉開門就衝了出去,石軍隨即也跟著出來,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只見大門半開,胡海背對自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整個人突然傻掉了一般。而剛剛衝到他身邊的摩陀,也猛地停下了腳步,表現十分反常。
由於摩陀半側著身子,所以石軍恰好能夠看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只見他神情古怪,眼睛瞪得幾乎探出眼眶,一張嘴咧得老大,鼻翼翕動、口水直流,好像一個餓了十幾天的老饕看見自己最鍾愛的美食一樣極度亢奮而又樂不可支。
正在奇怪,就聽見一把女聲輕聲說:“看夠了吧?我問你是不是石軍,你到底聽到沒有?”這聲音溫婉低沉,雖然說話的人心中不悅,卻仍然十分輕柔,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悅耳舒適。石軍也不由得心中一蕩,腦中忽然閃過赤陽清麗脫俗的面孔,滿腔柔情上湧,竟是情難自控,一時間,對赤陽的思念不可遏止地席捲而來。
怔了片刻,石軍心中一凜,今天這是怎麼了?總是在走神,這可不成。他晃了晃腦袋,輕輕地咳嗽一聲,揚聲道:“大海,有人找我麼?”
誰知道一連叫了兩聲,胡海竟是充耳不聞,頭也不回,還是摩陀稍稍好一點,彷彿從美夢中驚醒了一般,身子一震,緩過神來,滿臉喜色地一邊將痴痴迷迷的胡海推到一旁,一邊自己也側身把道路讓開,與此同時還不忘整整衣服,拂拂頭髮,擺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紳士模樣,說道:“石軍就在裡面,美女,啊不……小、小姐請進。”聽得石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級數的美女駕臨,不但轉眼間治好了胡海的自怨自艾,更讓一向色迷迷的小魔頭忽然之間咬文嚼字,變成了一個謙謙君子。
走進來的是一個約摸十七、八歲,懷抱黑貓的少女,身穿一襲黑色鑲邊的淺紫色長袍,腰間用一根青色絲絛緊緊紮起,襯托出她那無比美好的身段。
柔順的銀髮飄散在身後,髮間有金鈴絲帶纏繞,稍一行動便隨之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直擊心底,令人不由得產生種種奇異的遐想。
再往臉上看,此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雖然臉上表情冷漠,可眉頭微微一蹙、眼睛輕輕一瞥,竟似有無窮的魅惑之力。特別是眼中不經意間閃過的那一縷略帶稚氣的光芒,就如同一隻容易受驚的白兔,讓人一見便不由得升起愛憐之心,保護之意,饒是石軍這樣精神力量強大的人,一時之間也呆了一呆。
這少女入門之後站定,打量了一下室內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石軍身上,微蹙雙眉,低聲問道:“你就是石軍?”
說來也奇怪,雖然在和另外一個女子交談,可石軍的腦子裡還是不時地閃現著赤陽的影子,心想:這個女孩子簡直可以用“美若天仙”幾個字來形容了,不過比起赤陽,可就少了一點英氣……於是點點頭淡淡地說:“不錯,我就是石軍,不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他原本想把話說得客氣一點,可見到胡海和摩陀一反常態,眼睛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