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過後,他便覺得自己的力量恢復了幾分,直到最後自己的心靈竟然完全嵌入這種跳動的頻率之中,而他的力量也恢復了一小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魑殤漸漸覺得自己的意識又重新回到了體內,神智也開始清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看看面前依舊籠罩在白色光芒之中的石軍,一種與之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漸漸湧上心頭,而這親切的感覺之中又夾雜著幾分畏懼和尊敬,彷彿自己已經永遠的臣服在這年輕人的腳下,再也無法萌生半點的敵意和反抗的念頭。
魑殤趴在地上,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回想起剛才的經歷,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但他畢竟是冥界中的高手,見聞廣博,印證之下,便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年輕人居然身懷傳說中“契約之心”的能力,而從自己此刻的感覺來看,十有八九是和他已經定下了這如同終生詛咒的契約,再也無法反抗他的命令和意志!
魑殤心裡又驚又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便索性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後來摩陀和陸晴闖入之後,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他在石軍的心靈感召之下,脫口說出救治陸晴的方法,再後來為石軍的誠意感動,心悅誠服之下俯首稱臣,這才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第十二章前程往事(上)
魑殤一口氣說完,就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鬆了口氣,隨即又在胡海身邊躺下,靜聽石軍的發落。
聽完魑殤的陳述,石軍定下心神,靜靜地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連串變故——魑殤所言的確不假,剛才自己在心眼幻境中見到的水藍色影子和墨綠色光華多半就是魑殤和他的金眼碧蟾了——而且現在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自己的感覺也明顯有所不同,就好像當日在冥河之中和藍魄化敵為友之後的情形一樣,自己可以清晰地感應到魑殤的情緒波動,不過可能是因為魑殤的自我意識較強的緣故,自己無法直接感知到魑殤心中的所有意念,但內心裡憑空增添的那一種與之息息相連的親切感覺卻是這契約訂立的最佳明證。
這個想法一經證實,石軍便徹底地鬆了一口氣,再看看陸晴現在的樣子,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到從前的狀態,但明顯已經好轉了許多,當下長出了一口氣,笑道:“所謂不打不相識,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但今日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總算是一件好事兒!”
摩陀卻還有點心中不忿,短劍依舊指著魑殤不放,說道:“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怎麼,現在偷襲失手就想求饒麼,這還得問問本大爺答不答應!”
魑殤不理他,只是張開雙眼看著石軍笑道:“大人,你這個跟班可真不友好啊,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太沒勁了!”
摩陀聞言如同火上澆油,眉毛都快豎起來了,跳著腳吼道:“什麼?你敢說本大爺是跟班?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但他畢竟對魑殤心存畏懼,嘴上雖然不饒人,倒也不敢輕易上前動手。
石軍見狀,連忙對著魑殤解釋道:“老摩可是魔界高人,也是我的朋友,你此刻既然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敵人,那麼大家最起碼應該和平共處嘛!”隨後趕緊轉換話題道:“老摩,你看陸大姐現在的樣子,怎麼和原來有些不同啊?”
摩陀聽見石軍詢問,也仔細打量了陸晴一番,然後皺著眉頭道:“是啊!有點不對勁兒,好像她的身體變得比以前透明瞭許多,嗯!搞不好是還沒有完全恢復!”
魑殤不以為然地一笑,道:“什麼魔界高人?我看你倒是孤陋寡聞得很,連這都不明白!”
摩陀被魑殤這麼一說,更是臉上無光,大叫道:“說我孤陋寡聞!那你到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要是說得出來,大爺就服你!要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哼哼!以後就別在這裡瞎搗亂!”
魑殤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坐起身來向石軍拱了拱手,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位陸小姐是個新鬼,因為沒有到過冥界,從未吸收過純淨的冥陰寒氣,故此尚未真正的凝體成形。剛才突逢變故,靈體開始消散,後來雖然依賴赤精果的靈力相助得以重聚形體,靈力和修為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但她畢竟還沒有真正的脫胎換骨,對於突然獲得的巨大力量還無法較好的消化和吸收,就好像三歲的孩子突然獲得了巨人的力量,軀體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隻要她能夠掌握冥界中人修煉的法門,將體內蘊藏的強大靈力化為己用,那麼不但形體可以變得更加凝聚,而且因為靈體的構成特殊,說不定還能夠籍此獲得變形、擬物之類的特殊能力呢,這對於她來說,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