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入夜晨的腦海,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熱淚盈眶。
雲姬一臉嬌憨地吃吃傻笑,大感有趣地看著夜晨,幻不動聲色地在她身後低聲說了幾句,只見雲姬點點頭,身形一晃,頃刻間出現在夜晨面前……
石軍的突然出現,不知不覺把三界聯軍壓倒性的優勢消彌於無形,而云姬的忽然現身則更是讓所有的男性同胞同時感到一陣暈眩——絕色佳人,奈何是妖?每個人都鬱悶地想著:為什麼自古以來真正美麗的女人不是狐狸精就是蛇妖呢?為什麼平凡的女人永遠沒有那種煥發著奇異妖媚的光彩?也許正因如此,這些美麗的小女妖在傳奇故事中大都以放蕩妖冶、包藏禍心的面目出現吧?想著想著,他們的思緒全都飄到了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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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佳也被雲姬的美麗深深震撼著,但身為一方統帥的自覺卻讓他立刻將那一腦子的旖念丟到了爪哇國,心中暗想:冥獸之王!絕色妖女!不行!如果再讓那小子這麼鬧下去,估計下一次又不知道要跑出來些什麼東西。
他默默盤算著要不要當機立斷立即集結所有力量先解決掉石軍,但又不知道另外兩個人的意見,正在猶豫間,誰知剛才還在對著雲姬又哭又笑的夜晨忽然疾風般衝了回來,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傳入耳中,再一看,橫飈驚怒交集,捂著半邊臉,顯然還沒有從被掌摑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只見夜晨秀麗的臉上淚痕未乾,這讓她少了幾分殺氣,卻多了幾分嫵媚,可此刻她的嘴裡,卻吐出與臉上神情截然不同地森冷語調:“原來你們根本在利用我們?想不到冥獸在你們眼裡就好像抹布一樣廉價?虧我還天真地把你們當成族人來幫助!”
要說起來,橫飈也真的相當倒黴,本來以他妖族軍隊統帥的身手,即便是因為石軍和“幻”的事情而分了心,可也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遭人暗算的,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突然對自己發起襲擊的,竟然會是剛剛還站在同一陣營裡的盟友。
不過好在橫飈也算得上反應靈敏,最初的急怒過後,他立刻便恢復了冷靜,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所以,他強行剋制住了自己還擊的慾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夜晨大姐,有話好好說嘛,我幹嘛要利用你?這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可不要被人騙了!”
誰知道夜晨卻根本不為所動:“姐姐不會騙我,她和我情同姐妹,怎麼會拿這種事撒謊?”
橫飈用眼睛看了看雲姬,心中知道大事不妙,但卻依舊不肯死心,繼續遊說道:“你姐姐?就是這位姑娘說的麼?她和我們素未謀面,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撒謊呢?”見夜晨沒有立刻反駁,趕緊接著說道:“還有,你難道忘記了‘那個人’和你們的約定了麼?”
“你還敢說?從頭到尾,我們就只聽到了幾句空話而已……”
夜晨轉過頭來,正好看見“幻”對著自己的方向展示了一個完美的微笑,這一下,她立刻失去了和麵前這個糟老頭子談話的興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趁著我們英明的冥獸大王還沒有發怒,你們還是快走吧!”說完,竟然頭也不回地拉著雲姬便向“幻”的身旁走去。
“你這臭婆娘好大的膽子!”這一次,甚至連橫飈身後一名親衛也按捺不住怒火,大聲地呵斥道,“你在放什麼狗屁?”
“啊……”
話音未落就是一聲慘叫,一隻體態優雅、通體雪白的九尾狐悠忽間現出了原形,電光火石間,兩隻敏捷修長的前爪已經將那親衛裂胸而過,隨後夜晨毫不猶豫地一仰頭,把親衛的魂魄當即吞噬,又將屍身塞進嘴巴,用尖利的牙齒狂暴地咀嚼著,鮮紅的血頓時順著嘴角滴滴答答在胸前滴落。
血光四濺,這血腥的一幕頓時讓所有人重新回憶起了這些長著人類面孔的異類到底是些什麼樣的生物,而跟隨夜晨的一干冥獸原本就還沒有進化到可以完全放棄吸食魂魄的地步,見此情形,禁不住一個個狂興大發,瞪著血紅的雙眼掃視著身邊的眾人,似乎在邊上站著的已經不是並肩作戰的盟友,而是一堆堆巨大而又美味的糕點。
混亂就此蔓延開來。
最開始的時候,還只有三五個冥獸按捺不住,一把將身邊離得最近的妖獸扯過來送進嘴中,到了後來,在遍佈四處的血腥味刺激之下,冥獸們全都陷入了瘋狂,就像是闖進了酒池肉林中的一幫餓漢一般,將聯軍的陣地變作了它們享宴的餐檯。
在血肉橫飛的戰圈之外,石軍面帶不忍之色轉過了身體,而“幻”卻興致勃勃,用一種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