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出大事了!”剛一進屋,如意劈頭第一句話就嚇了姜梅一跳:“這回四夫人死定了!”
“別胡說!”姜梅皺眉訓斥:“好好的幹嘛咒人家死?”
“哎呀~”如意急得直跺跺腳:“不是我要咒她!她跟王揩油東窗事發了,今日下午被逮了個正著!王揩油已被老夫人下令杖死,四夫人關進了祠堂,說是等王爺回來發落,那不明擺著也是個死嗎?”
又是東窗事發,是被杖斃,又是關祠堂,姜梅聽得一頭霧水,忙舉手叫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能說得清楚點嗎?總得讓人聽得明白才好啊!”
王揩油她知道,是個潑皮無賴似的清俊小廝,他被老夫人打,她一點也不奇怪,關鍵是怎麼把蕭佩琴扯進去了?
他的真貌(一)
如意靠近一點,壓低了嗓子神秘地道:“小姐,原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什麼傳聞?”
“哎呀,就是說四夫人行為不檢,在墳場與男人私會的事嘛!”如意畢竟是個丫頭,雲英未嫁,提到“私會”兩個字,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如意!”
“先別忙著訓!”如意熟知她的脾氣,知道她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忙搶著辯解,表情又是鄙夷又是憎惡:“這回可是證據確鑿,兩個人被當場逮了個正著!”
“佩琴跟王揩油?”見她言之鑿鑿,姜梅不由半信半疑:“怎麼回事,你倒是細說一下?”
要知古代等級森嚴,佩琴再不受寵,也是王府裡的妾,好歹算半個主子,不可能跟個沒臉沒皮的小廝鬼混!
如意把今天發生在飛羽閣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末了嘆一口氣:“鬧出這種事,老夫人氣得夠嗆。本是要將兩個都立刻打死,藍三出面求情,說她好歹也是個主子,還是等王爺回來再發落為好。”
姜梅暗自點頭,藍三隻怕也是看出此事諸多疑點,這才使了緩兵之計,想救佩琴一命。
古代不比現代,女人到哪裡都帶著貼身的丫頭,蕭佩琴若與王揩油私相授受的事,怎可能瞞著侍劍?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與王揩油有私情,蕭佩琴也絕不會這麼傻,偏選在自己生日這天與人大白天在浴室裡鬼混。
但若說蕭佩琴完全無辜,卻也有疑問。
府裡誰都知道,她武功高強,尋常侍衛二三個人根本近不了身。那王揩油斯文俊秀,只愛在女人中廝混,稍重一些的體力活就吃不消,若說他強行佔有了她,於理不通。
若蕭佩琴真是被迫的,那這起看似簡單的通/奸案背後,只怕隱藏著一個更大,更可怕的陰謀。
真/相倒底為何,得等明天見過蕭佩琴,細細盤問才知。
只是,不管她跟王揩油是通/奸,還是強/奸,失/身已是既定的事實。
這對古代女子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打擊,蕭佩琴縱算是僥倖逃過今天,也不知能否順利闖過這道坎?
“其實四夫人反正是一死,藍三求情,倒顯得多此一舉了。”如意唏噓感嘆。
“怎麼就活不成?”姜梅十分不悅,瞪了她一眼。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蚤子,明擺著的事嗎?”如意嘴快,沒發覺君墨染進了門:“她給王爺戴了這麼大一頂綠……”
“咳咳~”藍三在門外聽得焦急,連咳了好幾聲。
如意回頭,君墨染山一樣地堵在門口,嚇得差點背過氣去,腳直髮軟,咕咚一跤跌倒,撞到門框上,起好大一個包,也不敢呼痛,眼淚汪汪的可憐樣。
姜梅又想氣又想笑,瞪她一眼,曲膝行了一禮:“王爺有何吩咐?”
君墨染神色如常,並不說話,脫下外衣遞給她,徑直往臥室走去。
也不知是否心理作崇,燭光下,只覺他那張鬼面具越發陰森可怖,一身冷厲肅殺之氣,不怒自威,散發出神鬼勿近的氣息。
姜梅小心翼翼地跟了進去:“王爺要在此歇息嗎?”
“嗯。”
如意打了熱水進來侍候兩人梳洗,帶上門逃也似地離去。
姜梅無法可施,只得上前替他寬衣,而他則彎下腰來脫鞋,這兩下里一碰,他的面具剛好撞上她的傷口,痛得她“啊”地一聲低叫。
他低咒一聲,一把拽過她到燈下細察她的傷勢:“疼嗎?”,瞧見鮮血流出來,氣惱地斥道:“平時打死不做的事,今天干嘛突然爭著做?”
她為什麼勉強自己做平時不做的事?還不是看他心情不好,想順著他一點?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