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公子不必擔心,包在我身上。”司空博拍著胸脯打包票。
“唐公子有什麼辦法?”江照影見他說得如此有把握,眼中升起疑惑,心念電轉,忽地憶起江秋寒離奇的慘死,臉色一變,頓覺毛骨聳然。
那三十幾條命案的始作蛹者,莫非是眼前這個病弱的少年?
這個想法太瘋狂,江照影忙用力搖頭,趕走這令他遍體生寒的想法——然而,疑惑就象是野草,一旦生了根就開始在心底瘋長。
“這個你不用管,”司空博將臉一沉:“你只管籌備婚禮,別讓柳燁見疑,到時再想辦法把二小姐救出來。”
江照影越發膽寒,幾乎不敢直視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年:“就算能把她從宮中帶出,尚有千里疆土,哪有這般容易逃走?”
他雖心疼江湄,也知她不甘心嫁到定遠候府,但就象當初她被迫嫁到靖王府一樣,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徒呼負負。
救她離開?這種想法,他連做夢都不敢想!面前這少年卻在談笑間決定生死,從深宮裡救走皇子妃,對他來說彷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咱們分頭準備,隨時保持聯絡。”唐鬱見他臉上陣青陣白,望著自己的目光閃爍不定,心知他已然起疑。但他自有打算,也不怕他猜疑,冷冷地告辭出門。
“少爺~”唐鬱前腳一走,江勇立刻湊了過來:“這個唐鬱究竟是什麼來頭?說話好大的口氣!”
“你去查一下。”江照影略略沉吟,果斷下令:“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這些祖宗一個比一個難纏,惹惱了哪一個都不是耍的!”
死而復活
江勇領命而去,江照影心神不定,正要坐下喝口水,忽見江勇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嘴裡一迭聲地嚷:“少,少,少爺……”
“什麼事?”江照影一驚,霍地站了起來。
“管,管,管家……”江勇臉色慘白,哆嗦著指著大門的方向。
“管家?哪個管家?”江照影心生困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個五十左右精明強幹的青衫老者不是江富是誰?
“富叔!”他一臉狂喜地奔了過去,緊緊地攥住他的手,激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少爺~”江富微微一笑:“別來無恙?”
“富叔!”江照影嗔道:“這麼長的時間,你究竟躲到哪裡去了,既然無事,為何不給家裡捎個信?”
“抱歉~”江富攬上他的肩,一邊向他遞了個眼色:“讓你擔心了。”
“瞧我,”江照影拍一下頭,自責地道:“富叔遠道而來,想必一路歷盡辛苦,快請進來奉茶敘話。”
江勇這時也回過神,忙收束心神,上前見禮:“富叔~”
“小子,”江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盼著富叔死,好不容易才坐上我的位置,見我回來,不高興了?”
“富叔說笑了,江勇哪敢跟富叔比?”江勇被他說中心事,臉上一紅,強自撐著笑臉。
“江勇,”江照影哈哈一笑:“別不服氣,你跟富叔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最少,這遇事不慌,沉著冷靜一點就要大大修練。
“走,咱們進去再說。”江富把行禮朝江勇一扔,搭著江照影的肩直接往書房走去。
關上門,江照影連珠炮地發問:“富叔,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爹是怎麼死的?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照影~確定左近無人,江富望著他,忽地變了聲調:“你看我是誰?”
江照影駭了一跳,顫著嗓子道:“你,你……爹?”
“是~”江富抬手在臉上一抹,緩緩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廬山真面目,略帶點得意和感慨地道:“我是你爹!”
“爹!”江照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聲驚嚷:“你,你怎麼?”
“噓~”江秋寒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沉聲叱道:“別這麼大聲,怕別人都聽不到嗎?”
“爹~”江照影語帶哽咽,淚流滿面,千萬個疑惑在心頭縈繞:“真的是你?”
他既然沒死,為何詐死,還要冒江富之名千里迢迢逃到啖星來?
“好孩子,”江秋寒緊緊地擁住他的肩:“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好不容易,江照影平息了內心激動的情緒,終於可以冷靜下來說話了:“爹,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劫了咱們的船,又是誰殺了富叔?”
“說來話長~”江秋寒輕哼一聲:“還不是柳燁這奸賊,貪圖咱家的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