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散落著大大小小七八本相簿。
“媽,這是坐多久了?別累著了。”又看這些,不可以,肖雨心裡喊了一聲,彎下身一本一本撿起來,“哎呀,媽,看看你這兒亂的,我都沒地方坐了,收起來吧。”
說著話,肖雨已摞好了相簿,轉身放進了抽屜裡:“媽,坐了半天了,你先躺會兒,我去洗洗衣服。”
“去吧,我還是真累了,嗯,我睡會兒。”於梅敲了敲腿,挪著身子躺了下來。
肖雨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臥室。
沙發上的墊子,茶几上的布簾,還有餐椅上的套子,一個一個拆下來,肖雨一步一步的換下家裡的裝飾,一點一點弱化爸爸的痕跡,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爸爸的離世,令媽媽的神經已經很脆弱,再也經不起風吹草動。
"媽,沒睡覺?這是幹什麼?"洗好了衣物,肖雨走近依舊坐在床上的媽媽,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於梅不言不語地收拾著丈夫的衣服,疊了放,放了疊,喃喃自語,沒有理會女兒。
"媽,後天就是‘七七’,東西都準備好了。"坐了下來,肖雨小心翼翼地說道,"還有什麼要送給爸的嗎?"
"這幾件吧。"於梅抬起頭,"天涼了,該添衣保暖了。你爸喜歡這幾件,都給他送去吧。"
抱了一下媽媽,肖雨微微一笑:"記住了,放心吧。"
"嗯,這下老頭子就不冷了。雨兒,記得嗎?這套襯衣還是你前兩年給他買的,他喜歡得不得了,說很貼身很舒服,洗得都舊了。唉,他喜歡就陪他去吧。"於梅眯著眼睛,撫摸著放在腿上的一套淺灰色的襯衣,搖了搖頭,"老頭子一句話不說就去了,扔下我一個人享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