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是好?要是讓春早姐病倒在這裡,豈不是更糟糕?我該怎麼處理這些亂作一團的問題?一拳摁到牆上,心中焦灼的林遠山有些亂了方寸。
"不要緊,沒事的,我就是走得太急,感覺有些不舒服,緩一緩就好了。"我不能給他們添麻煩,我要撐住,轉頭看著林遠山,向春早強打精神道。
回過頭,四下張望,昏沉沉的腦子裡還在琢磨,這裡好像是員工宿舍,妮子大老遠的跑到這裡幹什麼?還把自己鎖在裡面,究竟是什麼事刺激到她了?
唉,都怪自己的糊塗腦袋,突然間的遲鈍起來,只記得遠山說幫他勸勸妮子,凡事往開處想,可具體是為了什麼事都想不起來,該怎麼勸?
看遠山心事重重,氣色也很差,又不好直問他是怎麼回事,我又是這麼難受,就這樣門裡門外耗著也不是辦法,總得想轍子讓妮子開門才行啊。
絞盡腦汁想著,也許是用多了腦袋,一陣眩暈襲來,身子一軟,向春早歪在門上。
糟糕!身旁的林遠山驚慌之際邊扶住向春早邊大喊了起來:"妮子,快開門,春早姐暈倒了!"
暈倒?我哪裡是暈倒,只是有些暈,站不住而己,不要緊的,歇一歇就好了,不用緊張,靠在林遠山肩頭的向春早僅存的意識執念間,門開了。
"春早姐,你怎麼了?"四肢無力,面色煞白,額頭上滾著豆大的汗珠子,藍妮被這樣的向春早嚇得直了聲音,"要不要緊?怎麼辦啊?遠山,要不,把春早姐先扶到床上。"
"不要緊,我沒事,歇一會兒就好。"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天旋地轉,躺倒在床上的向春早一陣說不出的噁心湧上來,連忙緊閉雙眼,屏住呼吸。
幾分鐘之後,稍稍緩解的向春早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淚水的藍妮無力道:"真的沒事,可能是因為沒吃午飯,又來得太急,犯了低血糖了。"
"哦,是這樣啊,都怨我,真是不好意思,你等一下,我讓他們送點兒吃的東西來。妮子正好也沒吃飯,你們兩個一起吧。"妻子兩頓飯沒有吃了,這個機會出現得太是時候了,站在一旁的林遠山心中禁不住狂喜。
"那也得一會兒呀,春早姐先喝口水吧。"怎麼會這樣?有沒有糖水,有沒有?連忙起身張望尋找,面色晦暗的藍妮一時忘記了自己的傷心事。
"你老實守著春早姐,我來。"幾步奔到桌子旁,翻出水杯,沖洗乾淨,倒了尚有溫度的水,林遠山折了回來,“慢點兒。”
寡淡無味,怎麼只有白水?接過丈夫遞過來的水杯,抿了一口,藍妮皺了眉頭:“這裡沒有糖嗎?”
“我哪裡知道?找找看吧。”順口應了一句,林遠山幾步走到桌子前翻找著,卻一無所獲,只好回頭道,“找不到,就先喝口溫水,我馬上讓他們送飯過來。”
“哦,知道了,那你讓他們快些送飯來吧。”有些不情願的回了話,藍妮抬起眼來。
驀地瞥見丈夫既憔悴又不安的臉,遭了電擊般,突然想起來忘也忘不了的馬麗麗,心一慌,“嘭”水杯掉在了地板上,滾了幾滾,裂成幾瓣。
第555章?一棵樹上吊死
在向春早的示意下,林遠山帶著用過的餐具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她和藍妮兩個人。許是吃過了飯,除了依然想不起來藍妮為什麼拒不見人,兩個人的狀態都有所好轉。
"妮子,山莊裡環境這麼好,我們倆窩在屋子裡幹什麼,要不,你陪我四處走走。"說這話的向春早並不知道這裡是馬麗麗的房間,只是覺得不喜歡這裡的裝飾,看起來繁瑣得讓人不舒服。
出去走走?這個山莊裡的哪個角落才不會有馬麗麗的足跡?找得到嗎?不對,我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找她的足跡?這不是在作賤自己嗎?這樣做,不正著了她的道嗎?我是傻透腔了嗎?
眼前浮現出影片上紙一樣白的臉,心中一痛,藍妮微笑著起了身:"也好,待在這個屋子裡,我要發黴了,走吧。"
於是,兩個精神和身體都不適的人走出房間,沿著長廊向遠處慢慢走去。
“你的腰還疼嗎?我們兩個就在這裡歇一會兒吧。”這裡應該不是馬麗麗有興趣涉足的地方,就在這裡落腳吧,走出十分鐘之後,藍妮拉著向春早停在了一處農舍前。
她記得這家的女主人很和善很樸實也很好客,即使打擾到她,她也不會介意什麼。
探頭望了望安安靜靜的農家院,輕車熟路的藍妮招呼向春早坐在了門口的兩個圓木墩上。
"這麼熟悉,你來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