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線的王一樂右側手臂上現出一個雷達狀的小東西,不停的對外釋放出大量的干擾波。
這種干擾波可以有效天譴炮的定位系統,不過距離有限。如果他們距離較遠的話,根本無法干擾到天譴炮,但現在他們距離基地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距離,彼此間近得已可說是臉對臉,干擾波不受任何影響的發揮作用,天譴軌道炮轟然開火,一道又一道炮火點亮天空,擦著機甲的身體飛過。
五臺機甲卻是毫不畏懼的繼續衝鋒!
這是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彼此間距離近的這邊開火,那邊就立刻中彈,幾無迴旋的餘地。在這種情況下,對士兵的應變能力,作戰素質的要求就會高到近乎變態的地步,所有士兵都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應變,失之毫釐則差之千里。
雷諾不怕與對方拼應變,阿布羅狄號上的每個士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是百戰精銳,經歷過最殘酷的血與火的洗滌,有著絕對豐富的戰鬥經驗。許多時候他的話沒說話,他的同伴就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並及時做出反應。
這也正是他為什麼要貼著對手下降的原因——在數量遠遠不及對手的情況下,雷諾唯一能和對方比的就是士兵素質。
把戰鬥拖到一個極度驚險,瞬息變換的環境中,然後利用自己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手。
當干擾波成功干擾天譴軌道炮的時候,基地中已衝出十二臺胸部繪著狼頭的高大機甲。
戰狼機甲。
對付機甲的最好武器還是機甲本身。
研究所內本身就有一個機甲小隊,在這刻終於出現迎戰來敵。不過從他們的準備速度上就可以看出,他們比起雷諾幾個明顯要差了一截。從運輸船落地到現在,雷諾他們已經穿上機甲衝出一半距離,這支機甲小隊才剛剛出動。
長期的安逸生活,早就讓這些士兵的素質呈集體下降,這也是雷諾為什麼敢以五個人就衝擊研究所的原因。
一個優秀計程車兵或許只能打敗三五個,最多十幾個爛兵,但是藉助於科技的力量,透過大炮,機甲,導彈等手段成倍放大自己,卻可以將這差距拉大到足以毀滅對手的地步。
當十二臺戰狼機甲出現的時候,它們甚至還未來得及擺好陣型。
“諾拉,給他們點厲害瞧瞧!”雷諾沒有說給他們什麼厲害,因為諾拉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果然諾拉回答:“明白!”
右臂抬起,手臂上的機炮不斷伸長,變成一根超長炮管,凝聚出一片巨大閃光。當這閃光出現時,諾拉的炮口還是對著地面的,沒有人任何人能知道她對準的目標。
但當光亮亮起時,諾拉手一抬,炮口已對準了一臺衝在最前方的戰狼機甲。
抬手即鎖定!
那臺戰狼機甲立刻響起尖銳的警報聲,但機甲已經來不及躲了,鎖定的同時,炮口已射出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柱。那臺戰狼機甲甚至還沒來得及啟動能量罩就被這一炮打得轟然飛起,在那強烈的能量光焰下熔解,發出大聲的哀號。
“隊長!”所有的戰狼機甲成員同時驚撥出聲。
這些雖然經受過專業訓練但卻從未真正上過戰場的駕駛員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距離一個真正的精英駕駛員有多大差距。抬手即鎖定是駕駛員們追求的無上境界,一旦做到這種地步,就意味著百發百中,任何機甲在對手面前都是活靶子。
而他們面對的諾拉,就是這樣一個駕駛員。
不僅如此,她還有著豐富的眼力,在第一時間找出隊長,這是狙擊手的直覺,透過種種細節感受到的東西。
與此同時,泰柯斯也衝了上去。
“下面該我了。”他呵呵凝笑著,多管機炮伸出,鋼鐵風暴再度上演。
泰柯斯一向最喜歡這種簡單暴力的打法,把成噸的子彈傾斜出去,在整個天空製造出一片大釘板,讓所有的規避動作都變得沒有意義,逼迫對手和自己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力與力的對抗,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風格。
戰狼機甲群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一下子就打蒙了。
他們手忙腳亂的躲避,放出能量罩,進行反擊。但是面對如海浪潮水湧來的子彈,視野被子彈打在能量罩上濺起的火花遮蔽,耳朵裡充斥著高頻度打鐵的密集聲,機甲在狂野的轟炸中不斷震搖,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駕駛員站都站不住。
而那臺恐怖的機甲還在瘋狂掃射著,巨大的後座力震盪著機甲,也震盪著機甲內的駕駛員,這個傢伙全彷彿全無所覺一般,令人震駭在裡面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