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負責接應雷諾艦長,我很確定當時沒人靠近那箱子,沒人對它做任何事,再說我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就知道那是一個光球……是的,一個光球……我怎麼知道?因為箱子破了。”
“因為箱子破了……”
坐在床上,羅素·希爾反覆聽著這句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好一會兒,他連通終端,請求全頻通訊,螢幕上出現克萊爾的面容,他說:“嘉小姐,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我在醫療艙。”
“不,不,只是幾個簡單的問題,我直接在這裡問就可以了。”
“那好的你說吧。”
“你們已經得到了有關愛德華醫院和天河四研究基地的所有資料,我想請問在聯邦政府對聖物展開的試驗中,有沒有關於能量衝擊測試的?”
稍稍想了一會兒,克萊爾回答:“是的,我記得進行過一千多次轟擊試驗,其中包括脈衝波試驗,高能粒子流試驗,鐳射衝擊以及其他能量衝擊類測試。你認為傑拉姆艦長的事和這個有關?”
“雷諾艦長在攜帶聖物回阿布羅狄號的時候,遭遇大量攻擊。從我已經得到的資訊中,其中至少有一次攻擊導致了盛放聖物的箱子破損。以你專家的角度,你認為有沒有可能這會造成聖物能量的洩露?有沒有可能因此影響到傑拉姆艦長以及其他人的神智?”
克萊爾回答:“第一我不是聖物專家,我是星艦駕駛員兼任戰地醫療官。第二這的確有可能造成聖物能量洩露,但目前已知的聖物能量洩露是殺死人類,改造人類,卻不是讓人叛變。”
“心靈上的改變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一種改造。”
“其實在知道聖物的事後,我和雷諾也曾有過這樣的推斷。但在研究所資料中,我們沒有發現聖物改變人類心靈的情況。而且如果是因為聖物洩露導致的傑拉姆艦長以及其他軍官受到波及,那為什麼雷諾和其他人沒有受到影響?”
“您說的對,所以我想和雷諾談談。”
“沒問題,雷諾說了,躍遷期間,你隨時可以見他。”
“只在躍遷期間?”
“他是自由之心的領導,他很忙。所以你最好抓緊機會,最好能在躍遷結束前完成調查。”
“……我知道了。”
半小時後,休閒艙的一間咖啡廳裡。
雷諾坐在希爾的面前,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這是第一次你坐在我面前,讓我感覺不那麼討厭。”
“看來我曾經的緊追不放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希爾笑道:“那麼,雷諾艦長,如果我讓您為我盡力回憶一下會議當天發生的事,以及你所能想起來的事,也應該算不上什麼冒犯,並會得到你的全力配合了,對嗎?”
雷諾點點頭:“實際上我早就在等你來問我這些,只是沒想到你那麼有耐心一直到現在才來找我。你想從哪兒開始?”
“就從箱子破裂開始吧。那段記憶你還記得嗎?”
“當然。那是我快要回到阿布羅狄號的時候……”
雷諾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回憶,眼前已浮現出曾經激烈的戰鬥景象。
自己駕駛著銀翼天使,在神靈族的炮火中飛快穿梭,到處都是能量炮的光柱閃耀。聖物的能量輻射就象是暗夜中的篝火,吸引著所有神靈族與亞克蟲的攻擊。即使那時他的駕駛技術已經非常出色,也難以躲避這麼多的攻擊。一發又一發能量炮在他身上爆炸,巨大的衝擊波能量幾乎要將他撕碎。系統反饋回來的能量震盪讓以控陣系統為主要操作方式的雷諾都感到難以承受。
儘管如此他還是咬著牙衝向阿布羅狄,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唯有一個——完成任務。
就是在那時,一發神族能量炮打了過來。
十二公分的能量直徑打在銀翼天使寬大的機甲能量罩上,竟然擊穿了能量護甲,然後是一片強光閃現,幾乎刺瞎了雷諾的眼睛。
“那是什麼攻擊?高能粒子流?還是電離子衝擊?”希爾問。
“貝塔射線炮。”
希爾眉頭一皺:“據我所知,貝塔射線炮的衝擊能量並不會發出高強度的閃光。”
“是的,射線炮打穿了能量罩,溢散的能量沿著機甲全身遊走,然後這片強光就出現了。”
“你是說這光不是射線炮造成的?”
“我是說我不知道它是怎麼產生的。”
“繼續說。”
“那之後不久我就進入船艙,我從機甲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