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感到煩惱,儘管他已經查過了這艘船上已經查過的每一份資料,問過了每一個人,但由於那場戰鬥與事後大修的緣故,阿布羅狄幾乎沒留下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有時希爾也不由自主的想,這個案子會不會就到此為止了?自己再不可能發掘出那深層的秘密了?
是一個調查員特有的執著與不放棄的精神,支援著他繼續堅持下去。
這天希爾再次來找雷諾:“我想我恐怕依然需要你提供一些東西。”
雷諾回答:“我已經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那不夠。”希爾搖頭說:“細節!關鍵在於細節,一定有什麼細節被我們忽略或者遺漏了,我需要你更加用心的去想。”
雷諾認真的想了好久,卻終究只能搖頭:“我真的想不出什麼了。”
“不用急,我們可以慢慢來。你知道細節有時或許只是不經意的靈光一閃,無意中的小小發現。”
雷諾無奈攤手:“好吧,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邊。有什麼問題儘管我,如果我想起什麼也一定告訴你。”
“那太感謝了。”
於是從這天起,希爾就成了雷諾的坐上常客。
他每天都來看雷諾,與他聊天,說話,揣摩他的習慣,瞭解他從軍以來的點點滴滴,將這些一一記下。
大多數時候他總是神情嚴肅,但偶爾也會和雷諾談笑風聲幾句。隨著認識時間的延長,彼此間的交情到是慢慢增長,再不象一開始那樣針鋒相對了。
今天在運動艙,雷諾正在打網球。
他打網球的方式有些古怪,不是用手抓球拍,而是用自己的念力。
他要用念力控制球拍把球打出去,然後再用念力控制著對面的球拍把球打回來,自己和自己對打,這對念力使用的精準以及時機把握要求高。
在他身上貼著幾個晶片,忠實的紀錄著他身上的資料,不遠處莎拉守在一臺機器旁,看著全息影象上的變化,再遠一些則是羅素·希爾,坐在一張臺子前喝著茶,拿著一疊檔案翻看著,旁邊還坐著克萊爾,認真的看著雷諾。
打了一會兒球,雷諾終於停手。
他從球場上下來,來到克萊爾身邊坐下。
“感覺怎麼樣?”克萊爾遞給他一杯飲料。
雷諾接過一口喝下:“感覺?”
他歪過頭想了想,回答:“一個觀察我的行為舉止,恨不得連我的撒尿習慣都找出來,一個觀察我的內在,恨不得給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編上號。你說我的感覺怎麼樣?”
“聽起來還不算太差。”克萊爾笑說。
汗把雷諾的衣服打的溼透,雷諾脫下上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和脖子上的吊墜。那是一根水晶吊墜,銀色鏈子下墜著一塊菱形水晶,看起來晶瑩剔透,可惜的是鏡面上有一道細長裂紋,導致整塊水晶都價值大減。
“可惜。”看著那水晶吊墜,希爾說。
雷諾低頭看看,抓住吊墜說:“你指這個?”
希爾點點頭:“為什麼不換一個?”
“這是一位故人留給我的紀念。”
“原來是這樣。”希爾聳聳肩,隨口問:“留給你時就是壞的?”
“不是,這是在上次和神靈族戰鬥時損壞的,可能是溢散的能量導致的吧。”雷諾已經重新取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很小心地將吊墜放回衣內。
旁邊正在做檢查的莎拉頭也不抬的說:“這是不可能的,能量在溢散後具有延散性,如果能滲透毀壞到你貼身部位,就意味著你全身都已經暴露在能量輻射下,不可能只傷害到一個吊墜而不傷到你,更不可能留下這種長條狀的裂痕,就算要裂也該是那種發散型的,就象一片雪花。”
雷諾聳了聳肩回答:“那就可能是摔的。”
希爾心中一動,把手伸出來:“能給我看看嗎?”
雷諾把吊墜取出來交到希爾手中。
希爾拿著水晶吊墜,仔細觀察著。
他問雷諾:“能告訴我它具體的損壞時間嗎?”
雷諾攤了攤手:“戰鬥太激烈,我不可能去留意這個,等我發現它壞了都已經是戰鬥結束三天後的事了。”
希爾看著水晶吊墜的表情已充滿嚴肅。
他問:“我從沒見過這種樣式的水晶,它看起來不太象普通水晶。雷諾艦長,能跟我說說這東西的來歷嗎?”
克萊爾忍不住說:“希爾先生,我覺得你已經有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