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一開口就是50個,最後講成30個。可自從我們來救災以來,滿打滿算沒看見十個,條件好點的在周圍的板房裡,其餘的居然一個也看不見。我看費先生如果不是行政晉級了,只怕也來不了吧。”
費柴雖說也對官場上的一些做態非常的看不慣,可是這事讓日本人說出來心裡總是覺得那麼不痛快,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回嘴,畢竟人家說的既是事實也佔著理,總不能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這句萬用靈丹拿出來吧。
中野良太見他一時語塞,趁機問:“費先生,您的名字是我親自寫到名單裡的,可是看這個樣子您是沒有收到邀請卡吧,我可不相信是郵遞出了問題,因為有人簽收,我這裡可有底。”
其實不用他說,費柴也隱隱的想起自己當初倒黴即將離開地監局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封寄給自己的快遞信件,是日文的,但是當時自己正倒黴,也就沒把這事當回事,可是如果這封信真的是邀請函的話,那麼自己讓尤倩避險的時候她就可以到鬼子樓來,雖然也難免被嚇那麼一回,可起碼不會慘死啊,而自己的兩個孩子也不至於在帳篷裡過一個夏天。一想起這些事來,心中就有股莫名的仇恨往上升,可還是讓他強制著給壓了下去,勉強著一笑說:“多謝您的關心,我現在想去休息一下,趕了一天的路啊,又搬家……呵呵。”說著他站了起來。
中野良太也慌忙站了起來,對著費柴鞠了半個躬說:“啊,真抱歉,耽誤您休息了。”
費柴也禮貌地一點頭,然後就往外走,黃蕊見了,忙追著說:“哎哎,等等我,等等我啊……”
費柴腳步是一點也不緩,邊走邊在心中罵道:“古人說非我族類,果然不差。”
回到自家宿舍,才往床上一坐,打算生會子悶氣,可黃蕊緊跟著就進來了,費柴只得忍了,還勉強笑了一下。黃蕊看出他有心事,也就過來挨著他坐下問:“大官人,那個,中野鬼子找你說啥了呢?”
“沒說啥。”費柴搖了搖頭,又笑了一下。
黃蕊見他不願說,也不知道該在問點什麼,也不知道該在說點什麼,也就那麼坐著,把兩隻腳踢著玩兒。
過了好一陣子,費柴忽然問:“小蕊啊,我跟你說個事兒。”
黃蕊說:“你說啊,啥事兒。”
費柴說:“假如我現在還有一大家子人啊,什麼父母啊,爺爺奶奶的都在。可這家人啊有個世仇,有一天這世仇對我說,您那家人啊什麼都一直在坑您,你說,我這心裡能痛快嗎?”
黃蕊說:“當然痛快不了啦,誰要是敢這麼說我爸,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可如果這世仇說的是真的呢?”費柴說。
“這個啊……”黃蕊咂摸了半天才說:“可那畢竟是你家人啊……要不你這麼著,你走的遠遠的,不跟你這坑你的家人在一塊兒不就完了?反正政治上多親近,經濟上少來往嘛。”
“政治上多親近,經濟上少來往。”費柴把這句話念叨了好幾遍,忽然笑了出來說:“小蕊,你這句話哪兒來的?”
黃蕊說:“我一同學,比我們歲數大,結婚了和公婆住一塊兒,老吵架,弄的都快離婚了,後來分開住也就好了,於是就總結了這話。”
費柴笑道:“你個同學啊,也是個哲人,有機會介紹介紹吧。”
黃蕊說:“才不,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個男人中的狐狸精,到處禍害人,我才聽說,你吧蔣瑩瑩也給上了?”
費柴故意板臉說:“什麼叫‘上’,我可是為未來打算的,她要是願意跟我,我還就娶了。”
黃蕊聽了笑道:“呵呵,她那麼壯實,就怕你以後頂不住。”費柴聽了伸手打了她一下,被她笨拙地躲了,因為費柴也沒真的落下去,所以也沒打著。
還別說,跟黃蕊說了這麼幾句話,費柴還真覺得心裡一下子痛快了,於是一邊拖鞋一邊說:“小蕊,我還真有點困了,想躺會,你也忙去吧。”
黃蕊說:“幹嘛啊,轟我啊。我要不走呢?”
費柴脫了鞋襪,整個人往床上一縮說:“不走也行啊,陪睡。”
黃蕊隨手把費柴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然後雙手叉腰說:“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啊,終於要對我下手了咩?”
費柴也是一時心性起了,一股腦的把外衣褲子都脫了,只穿了條內褲鑽進被窩,然後伸頭對著黃蕊說:“來啊,不是要陪睡咩?”說話還學著她的語氣。
黃蕊先是把手放在衣襟上往兩邊一拉,做了個脫的姿勢,然後對著費柴一撇嘴說:“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