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讓你繼續回後院劈柴,那樣比較適合你。”醇半開玩笑道。
羽林黑著臉,很有怨婦的神態。“我說你根本就是趁機公報私仇。”
“哦?你看出來了?”醇目光中一縷利鉤還是不放過羽林。羽林身子往後躲,聽見醇對他兇狠道,“當我知道你發出格殺令的時候,我就覺得我這次害得你不夠慘!”
羽林吞了一口,心裡在讚歎,矢之前所說真的半分不假,戲是假的,情可比珍珠還真。要是公主真的死了,他尺羽林也得去墊棺材吧。話雖如此,羽林腰板一直,堅定立場道,“這次我承認是有點對不起你,但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羽林的話招來一陣沉默,壓迫感是很厲害,但是他一點也沒有要改變初衷的意思。也不知道靜默了多久,醇終於打破沉默,伸手舉起了自己的茶杯,嘆道,“羽林啊。我最佩服你的就是,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不會忘了去做正確的事,而且事後也絕不後悔。你沒有我們那麼多顧慮。”
“誰說的!我的顧慮多得很。首先想到你會從此與我一刀兩斷我就已經透不過氣來!”羽林氣憤搶道,說罷咬住了嘴唇,差點沒把嘴唇咬破。
醇一雙眼睛微微一亮,垂目呷了口茶,輕輕道,“那這些天,委屈你了。”
“算了,還是先把這些放一邊。”一解了懷,羽林馬上把私事揮一邊,單刀直入談公事。“我剛才問那小丫頭,原來皇宮的侍從宮女全都是孤兒來的。你想想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更麻煩的是,他們淡路皇宮的選拔制度……”
醇一隻手舉起示意羽林停下,“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而且都已經得到證實了。”
“是那個叫梅子的宮女告訴你的?”羽林困惑。
醇淺淺一笑,“她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就說得到證實了。這個叫梅子的宮女起碼是個八門宮女,舉止文雅,儀態端莊,察言觀色,守口如瓶。是另外一個宮女所不能做到的。光是用這個宮女就可以衡量出那些十六門宮女和三十二門宮女是怎樣的怪物。而且已經證實,讓天火先頭部隊全軍覆沒的那些中宮殿宮女,全是十六門以上的宮女。那就是說,宮女的選拔制度,依據極有可能是武藝。”
“那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羽林斜斜地瞄醇,總是很難相信,醇好象什麼事情都能知道,但只要他不說,那又讓人有種“他什麼也不知道”的錯覺。
“這種事情直接去問風神的佟就可以了。”醇道,“這個人雖說是太后和皇后的爪牙,但是其他事上他還是十分可靠的,他已經把事情事無鉅細地告訴我了。還有……”醇從另一邊的茶几摸出一幅卷軸遞給羽林,“這是此次天火部隊和風神部隊上報的傷亡情況。”
羽林接過,開啟來一看,兩眼一直,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地在那些本來他很討厭的資料上游移,難以置通道,“風神部隊的損失比我們天火部隊還大?”
“嗯。”醇點頭,手拿著一張油紙抓起一隻豆泥餅咬了一口,繼續道,“我們走後不久,淡路就自發組織起軍隊來了,而且還是十分有組織有規模的隊伍。如果帶領風神的不是佟,恐怕他們回不來了。”醇說著,臉上流露出淡淡幸災樂禍的笑容。
“那就是說風神此次回來……”
“其實是逃回來請求支援的,不過我父皇已經拒絕,太后皇后那邊也不能再容忍風神有所閃失。總之我們這次是撿到大便宜安全了。你三叔泉下有知應該也安慰了吧。”醇說道。
“要是真是這樣才好。”羽林總算放下一塊石頭,能喝杯安樂茶了,端起一邊的茶杯。茶還熱的,羽林吹了吹,問道,“那你跟聯商會的人吵了什麼?怎麼會牽連到我。”
醇眉毛輕輕一挑,“哦?有本事了,居然被你打聽出來了。”
“你不用驚訝,那是意外得知的,和我的本事半點關係都沒有。”羽林馬上搖頭否認,剛才被燙著的手現在還有紅疙瘩哩。
“那有自知之明也是非凡的本領來的。”醇繼續優雅地吃著豆泥餅,細嚼過後吞了,道,“是這樣的,聯商會的人過來想把你的戶籍買走。而且出的是天價。”
羽林差點把茶杯給飛了,兩條眉毛在眉心打了結,緊張道,“那你沒一氣之下把我給賣了吧。”
“沒有。”醇理所當然道,“我不覺得你值那個價,拒絕了。”
羽林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不過反正是沒賣成,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深吸一口氣,喝茶。
哪知醇滿帶笑意地接著道,“不過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