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師兄和她丈夫到這兒來了。”
“哇,”何太急聞言蹦起,與李懷花兩個合力死拖爛拽狂勸才拉住石浪蝶。
見三人拉拉扯扯不知在唱哪出,綠娘覺得十分有趣,憑欄觀望,一眼就瞧見羽林和矢,說道,“哎呀,今天來了很多生面孔啊。”
“桃夫人,你聽見沒有,人家說他生面孔啊。你也不想想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人家也是來辦正事的,你別搗亂。”何太急忍無可忍也不打算再掩飾來意對石浪蝶勸道。
石浪蝶還是一臉不情願,趴回欄杆上,手抓得欄杆嘎吱嘎吱響,“好啊,你們要是把我丈夫教壞了,我回頭一定把你們碎屍萬段!”
何太急打了個嗝汗顏,心中阿彌陀佛道,就不能是你丈夫教壞我們麼?
石浪蝶咬牙切齒在樓上虎視眈眈,何太急一邊滴汗一邊繼續阿彌陀佛求神拜佛桃木矢千萬別行差踏錯。
李懷花記得綠娘說今天多生面孔,問綠娘道,“誒,你剛才說今天多生面孔,還有哪些?”綠娘眼睛上的長長睫毛向上一翹,纖指指了李懷花,再指石浪蝶,接著指羽林和桃木矢,最後手指向左邊小陽臺一個青衣大鬍子,接著指向右邊小陽臺的一個白衣中年男子。
“咦,黑旗幫龍九?”石浪蝶順綠娘手指張望,沒認出那些生人,熟人倒認得一個,她分明認得在那青衣大鬍子旁邊坐著的人就是那天被群竹坊李竹群逼得跳樓的那個黑旗幫幫主龍九。
“嗯,是龍九?這老頭上次跳樓跳得不過癮這次又來湊什麼熱鬧,莫非這次又輪到這大鬍子殺了他外甥?他到底有多少外甥想跳多少次樓。”何太急揶揄成性,難得有了揶揄物件立即施展狂轟濫炸。
綠娘掩嘴呵呵呵笑得桃花眼都眯起來了,“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那件事情。”
“哦?”何太急、石浪蝶、李懷花三人都注視綠娘。綠娘整理了一下儀態,溫吞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黑旗幫,是龍九趁幫主不在把幫的招牌換了過了把幫主癮,如今正牌的幫主回來了,黑旗幫已經換回原來的招牌了。”
“啥?這是啥幫派,連招牌也能改,這幫主還能繞了他,真真是奇聞。”何太極繼續搖頭淺笑,只當作笑料。
“或者這是那幫主默許的也不一定。”綠娘在青樓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有幾分眼光,“現在這幫主回來了,我雖不是江湖中人,但也能感到此次換招牌的效果。”
“換什麼招牌來了?”何太急還只把這當笑話看,可是等綠娘把話說完,沒有人笑得出了,“現在的名字是——青龍幫。”
“青龍幫?紅嵐國的青龍幫?”何太急懵了。青龍幫在麝香本土並不聞名,但在紅嵐國卻是數一數二的江湖門派,在此時突然出現,不然不讓人生疑。“那那邊那個一定就是居東的白虎門了。”何太急恍然大悟拍案而起,大拍大腿。他就該知道,淡路皇叔化名是玄武,那按照習俗一定就還會有青龍、白虎、朱雀一列名號。經過多番追查,他打聽到紅嵐的青龍幫,居東的白虎門,聽說白虎門大駕光臨的日子他還以為是巧合,如今連青龍幫都突然從天而降,看來就不是巧合了。不但如此……
何太急所想,石浪蝶也想到了,一手揪起綠娘,綠娘毫不反抗。
“你們這次又要殺誰!”石浪蝶護夫心切,一點都不顧打草驚蛇。
綠娘冷笑道,“我們能殺誰,我們甚至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只是他們用來達到目的的工具,隨時都可以拋棄。”
“不管用的,她們什麼都知道,但也什麼也不知道。”何太急制止石浪蝶,掂量著下巴,“應該怎麼解釋呢?這一簾夢的人都知道背後有不知什麼人在操縱,可是具體是些什麼人、哪些人是、目的為何,她們卻大部分一無所知,根本敵友難分,該和青龍幫一樣只是一個幌子吧。實在是讓人頭痛的設定。”
石浪蝶鬆開了綠娘,“你的意思是,這表面是間青樓,但等真正的主子回來就會成為……”石浪蝶想了半天,心裡明白但卻不能言喻。
“朱雀宮。”綠娘說道,“這是潛藏在這兒的組織,這是我無意中聽見的,當我聽見這些我就知道我肯定活不長了。”綠娘說著心灰意冷桃花眼黯淡無光,“我昨天晚上無意中聽見了他們的說話然後逃走,他們誤把經過的倚翠殺了,他們遲早也會殺了我的。”
“你不用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我只記得他們說他們已找到希望,他們要為他們的希望掃清障礙。迎接淡路最偉大的皇,用麝香國君做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