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羽林借光確定沒有危險,才道,“我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
矢淺淺一笑,“我倒看見了。”矢低頭注目,羽林隨視線追看,正所謂望遠不望近,加上緊張,羽林根本就沒有發覺就在自己腳邊不遠有一個腳印,這腳印雖然很淺,淺得連大小也分辨不出,但的而且確是個腳印,而且是新印上去的。清風一吹,腳印就更模糊了。
“只要是人,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矢說道。
“錚錚錚”三聲自黑暗中傳來惹得羽林睜了眼睛豎起了耳朵,那是兵刃揮舞的聲音“你聽見了沒有?”
矢什麼也沒有聽見,倒是被羽林的表現惹他注意了,疑問道,“聽見什麼?”
“聽見兵器的聲音。”羽林側耳繼續傾聽,“錚錚錚錚錚”這次是一連串的聲音,羽林整個跳起來了,“真的有,那是…………”聽了半天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武器,羽林直接衝過去了。
矢實在是什麼異常的聲音都沒有聽見,被羽林說得心裡有點發慌,見羽林不探虛實就衝了進去,急喚,“羽林!”
一陣鳥兒四飛,七零八落鳥兒的叫聲,矢好容易把椅子推進後院,兩隻手發麻發麻的,視線接觸到羽林,心情才大定,推上前去眉眼彎彎正要說被羽林嚇唬到一類的說話,哪知還真被嚇唬到了。一陣冷風由上自下地撫過吹熄了掛在椅子上的燈籠,矢抬頭一看,一個黑黝黝的人影衣袂飄飄的硬直直站在柴房屋頂,看得矢屏住了呼吸。
“你到底是什麼人,到王府這兒來到底是為什麼?”羽林沖屋頂上的人大喊。
只見屋頂的黑影就像個黑漆漆的人模,只是有個人的模子,其他眼耳口鼻、手足軀幹盡是不詳,如果不是披著的黑布兜帽袖子邊都有著閃著銀光的花紋,還真會以為這只是塊黑布。又一陣怪風拂過,黑衣人衣袂飛起,遠遠看去就像只欲待起飛的黑蝴蝶。這人影迎風而立,對羽林的說話充耳不聞。
“這人有古怪。”矢推椅,手已扶到機關的發動處隨時準備不時之需。
“錚”又是那種武器的響聲,羽林的耳朵動了動,“矢,小心,有殺氣。”
又一陣風起,要命的,那人影飄起來了,黑漆漆的如一隻張開的蝴蝶像是飛撲過去!
“矢!”羽林整個人一振,眼見鞭長莫及,那黑影像個罩子一般殺氣騰騰地要把矢撲住,矢狠一咬牙手往機關一拍!“嗖”
驚訝的,椅子機關發動,飛出來那可以斷肉碎骨的鋼箭居然在那黑影身上一穿而過,被穿過的地方連洞都沒有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羽林和矢兩個都怔住了,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又一陣風起,那在矢跟前眼見得手的“鬼”突然轉向猶如一道青煙快速往後院另一個出口逃走般的飄去。羽林眼見又一次追之莫及,此時穿著青綠衣裳的何太急不知從何冒出來縱身跳出,“看你往哪逃!”
何太急一手抓上那黑影的黑布,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人影像瞬間蒸發了一般,那塊有著人的身形的黑布“啥啦”地只剩下一塊布掛在何太急手中。之後就是一陣不知從何傳來的非男非女的“哈哈哈”取笑般的怪笑,聽得在場三人全都捏了把汗。笑聲過去,四周又再一次無聲無息了。
涼風習習,三人在那冒冷汗,確定再沒有聲息了。“矢,你相不相信世上真的有冤魂?”羽林問道。
“我只知道這世上有被冤死的人和怨婦,不知道有冤魂。”矢還不死心。
“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們今晚被作弄得夠透。”何太急憤憤地自黑布中摸出了一個竹架子,狠狠一扔。矢和羽林都頗感鬱悶地眯了眼。
“好了,不說了,我回去睡覺去了。”何太急心情不悅地想要離開。
“二……太急,”羽林中途想過叫他本名也想過叫他二弟,但都覺得不妥結果粗生生地喊了聲太急,何太急大概也受不了這稱呼怔上一怔,回身問道:“怎麼了?猴頭。”
矢本來老生鬱悶,被何太急曖昧的一聲“猴頭”逗得“嗤”一聲。
羽林心生不悅,不過也不計較了,“你這麼晚出去幹什麼來了?”
“到窯子花天酒地去了。這一回來就活見鬼,真是見鬼。讓淡路、風神那些殺手都給我見鬼去吧。”何太急扯著扯著不知怎的就扯到淡路和風神的殺手去了消失在黑暗中。
見著何太急離開,矢問羽林,“你是不是也該交代一下這何太急到底是何方神聖了吧。”
“啊,時間不早了。再不睡覺就要天亮了。”羽林堆滿笑容轉移話題。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