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玄武注意力還十分集中,一雙利眼很快掌握了情況,吩咐道,“殿下,馬上躲到夜刀後面。”吩咐著,一雙嚇破人膽的眼睛制約著敵人。
淡路君這次不再猶豫了,拉起夜刀就離開了好幾步,不急不慢地把馬鞍放好到夜刀身上綁起來。他絕不是完全的紈絝弟子,該學的還是學會了,差的是經驗。如今有了玄武在身邊,心裡踏實了,也就能很好地把所學發揮出來。
眼見情勢因玄武的到來大逆轉,矢咬了牙,他手上雖持著劍,但根本就沒有把握擋住玄武那可怕的鋼箭,更別說如今正有夥伴手無寸鐵地完全暴露在對方的射程內。他怕他一個閃失,一個不應該有的動作,就有可能觸動玄武放箭斷送了同伴的性命。
中年男子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場,站在那不敢妄動,他清楚他早也是失敗者了,如果不是矢提早撥劍牽制玄武,他恐怕已慘死在對方的箭下。不過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如今只要捉住契機,矢是有機會活下來的,運氣好的話,他也不一定會死。中年男子沉著呼吸狡猾地算計著,算計著軍人們的勝利哲學。
再觀玄武,沒有人能想象他有著怎樣恐怖的臂力和韌力。連續地使用了鋼弓,如今更是張著弓對著兩個勁敵。表面看來他自始自終都沒有猶豫動搖過,張著的弓弧沒有一點要變窄的跡象,一直如一輪勾魂奪命的上弦月,扣著兩支閃著寒光的銀箭,就像一頭飢餓的狼露著犬齒等著撕咬獵物。
算計到點,中年男子說話了,語氣十分惡劣,挑釁味道十足,“你是什麼人?有這種本領,為什麼甘願做淡路皇家的一隻喪家犬。”很明顯,他在嘗試讓玄武生氣露出破綻。
這種伎倆,玄武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只是大聲吩咐,“殿下,請你往老地方先行一步,屬下馬上就會來。”
聽見“老地方”三個字,淡路君先是頓了頓,然後答應一聲,策馬離開了。
看著到手的鴿子飛走,中年男子抓緊拳頭,那隻被射穿的手掌滴出鮮血。矢緊繃地注視著鋼弓,他一直都在等待玄武的疲態,等待破綻。可是他驚訝地發現,玄武的定力簡直就是個無底洞,還沒有等到玄武露出破綻,他自己就已經感到快到極限了,額上手心不停殷出汗水,心中那種瀕死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在矢感到快要支撐不住時,玄武說話了,聲音低沉得嚇人,“在你們死前,我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吧。”說著一雙眼睛透露著如雄獅一樣的寒光,嘴角有一絲自豪詭異的笑意,“如果淡路皇是皇家的一頭雄獅的話,那我就是皇家的一匹野狼!”
他是皇家的人!矢整個身子為之一振,淡路皇室有這一號人物?如果是真的,那他的存在可要比剛才那淡路儲君危險多了。
聽了玄武的發言,中年男子認命地一笑,“哼,原來如此。還想著自己要死在什麼無名小卒手上,心裡在納悶哩。原來是淡路武神武烈皇叔啊。那就沒什麼怨言了。怎麼?你當年沒有被處死嗎?”中年男子資歷比矢高,自然知道很多當年的內幕,玄武只是稍一透露,他就知道了玄武的身份,並很恰到好處地往玄武心裡的瘡疤撒鹽。
矢又被著實嚇了一記,眼前之人居然不僅是淡路皇室,更是當今淡路國君的親弟,皇家的直脈宗親,淡路國有名的戰神。有了這一觸動,矢的注意力又迅速集中了,注意力一集中腦袋一清醒,馬上就發現問題心裡犯嘀咕了: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沒有殺我們,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他是皇室宗親嗎?那是多麼愚蠢的行為。矢再仔細觀察玄武,越看越感到自己忽略了什麼對方顧忌的東西。
玄武臉上始終沒有表情,只是反唇相譏道,“畢竟民風不同,手足相殘、虎毒吃兒之事,我們實在做得不好。”這次語氣來得強烈,是比剛才那中年男子的挑釁更強勢。
一聽見玄武把罄金皇公認的醜事抖出來,矢和中年男子都惱羞成怒。矢差點就要不顧一切殺過去,腳才移了一步,玄武目光很快地往那掃了一眼。雖然只是一瞬,但卻讓中年男子捕住了,中年男子傾刻就從矢身後看到了疑團的答案,臉上泛起了勝利的笑容,“矢,你就站在那不要動!你安全了,他不會射你的,他怕你身後的公主會給你陪葬。”
矢恍然大悟,但還沒有反應過來,玄武就已先下手為強,閃電地把橫著的弓一豎,手一放,兩支穿雲箭就一支射穿中年男子的脖子,另一支半支刺穿鎧甲沒進了他的腹中。中年男子悶叫一聲掩著傷口跪倒了,口中帶著水泡聲發出了笑聲,因為他堅信,矢一定能讓玄武跟他陪葬。
見著同伴受虐,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