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還有什麼吩咐?”
“桃紅現在是不是跟你住一個房裡?”
對於羽林這個問題,點燈丫頭有點驚訝,笑著道,“尺將軍的記性真好,不過那已經是前幾天的事情了,桃將軍早為她準備單間了。”
“打死她她都不願意一個人睡的,晚上肯定偷偷溜別人房裡睡,不是春桃、夏青,那就是你了。”尺羽林推斷起來水到渠成。
點燈丫頭吃吃地笑,笑得有點合不攏嘴,“尺將軍明察秋毫啊,桃紅這兩天晚上是害怕,哭著要和我挨個兒睡,不過她讓我不要讓你和桃將軍知道,連春桃夏青姐都不讓告訴,怕辜負你們一番好意。”
“那傻丫頭片子。”尺羽林兩眼一翻。
“那……那我該怎麼辦呢?”不知尺羽林要把桃紅怎麼著,點燈丫頭奇怪地問。
尺羽林總算笑了笑了,“你就當啥事情都沒發生過,我會讓桃將軍、春桃夏青裝作不知道的了,那就委屈你和她挨個兒睡,替我好好照看一下她。麻煩你了。”
點燈丫頭呵呵地笑,“不麻煩,不麻煩,這兩天被她逗得我快不行了。她真得很冒失,很可愛。”哎呀,大覺自己失儀,點燈丫頭收斂道歉道,“對不起,小的失儀了。”
“沒關係,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稱呼小的小塵就可以了。我是負責東廂和西廂的燈務的。不過如今西廂的燈不讓點,目前我只負責這兒,活兒閒得緊。”
“西廂不讓點燈?為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西廂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誰都不敢過去,有次打更的小桂提了燈籠過去,誰知公主沒命大叫,那叫梅子的丫頭指著他鼻子噴了他一臉,真的沒必要都不願過去了。”小塵低頭,“其實不是小的多話,心裡實在不舒服,再這樣下去,公主的病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好,少主他……他恐怕也振作不起來了。”
小塵的說話正是羽林的心病,羽林逃避狀手一揮,“去幹活兒去吧,我會想辦法的了。”
“小的失言了,現在就去辦。”小塵踏著碎步而去。
不一會,一個踏著與現場氣氛明顯格格不入的輕快腳步聲進來了,“大哥,還以為你今天不知會在哪個角落一醉不起,想起兄弟來了?”
“明知我心情不好說話就放小心一點,不然我想你滿地找牙齒的碎片!”
“哎——認了吧就認了吧。”何太急揶揄著,瞄見端著酒菜過來的小塵住了口。
小塵碎步盈盈地過來,把酒壺、酒杯、小菜順次擺好。
“好一個乾淨的小姑娘啊。”何太急調戲道。小塵臉上一紅,含羞答答。
“少調戲小姑娘了,不然養成了壞習慣,等哪天真遇著個喜歡的,你就後悔莫及了。”
“哼,還有哪個小姑娘被我看上不上鉤的道理。”何太急不以為意,小塵臉上一陣不悅,感到被羞辱了。
“何況現在我都是很悽慘地被小姑娘看上,小姑娘也就算了,今天還被個頭上頂豬糞的噁心上,哎——我這不調戲一下發洩一下要怎麼活下去。”何太急說的又是搖頭又是晃鬧,有趣死了。小塵嗤的一口,不悅頓減,只是覺得好笑。
“簡直是胡說八道。”羽林嗤之以鼻,對小塵道,“你還是快點遠離這紅顏禍水,禍那頭上頂豬糞的就好了,你這些頭上頂青絲的急急退散少受他毒害,不然跟那頭上頂豬糞的相提並論豈不糟糕。”
“那的確很糟糕。”小塵幫著羽林拆何太急的臺然後行禮告退。
瞧著小塵愉快離去,何太急眯著眼睛道,“兄弟你最近遇著誰誰就幫你,實在是如魚得水啊。寧可說明王的本事大,不如說你這多年來誰也不討好誰也沒得罪的本事更大吧。”
“不知你在說啥。”羽林心情不好地把酒杯一推,酒杯中酒撒出幾分,看來是連喝酒的興致都沒有了。
“在擔心什麼?在擔心明王?還是在愁……此次之後你泥足身陷再難自拔啊。”
“你給我安靜,好不好!”羽林聽得都想拿起酒杯來砸了。
“你這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安靜嗎?”何太急一點也不體諒羽林的心情,繼續加猛藥。
“我就他媽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弄到怎樣一個結局才心息!”想到氣憤處,羽林終是拿起酒杯狠狠一砸,酒杯“砰”地四分五裂各散東西,發脾氣了,還真是動真怒了。
“那你想怎麼樣?”何太急垂目。
“我不知道!”羽林繼續借醉怒喝。
“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