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跟你來個了斷,我這鏢師也不用當了!”李懷花手往腰間一抹,抹出一柄軟劍出來,銀光一閃猶如一劃銀蛇左飄右忽躲過姓桃的一家子劍尖直取石浪蝶面門。
“哎呀,你還來真的。”石浪蝶見李懷花根本怒不可遏,怕她傷了家人急往一邊跳出三丈。
“你還要逃嗎?要這次還讓你逃了我跟你姓石!”李懷花手中那柄軟劍耍得實在讓人歎為觀止,揮上兩揮又如火樹銀花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向石浪蝶氣勢洶洶地殺過去。
石浪蝶拽盡了也不外乎自負一身好硬功,可是如今手無寸鐵面對李懷花夾雜新仇舊恨的進攻不免膽卻,加之自己理虧在先,心就更虛了。還好李懷花旨在出氣沒有動要人性命的心思,劍花四開往石浪蝶袖子口、腰間、大腿兩側去,石浪蝶只好閉目硬受。
說盡了矢還是石浪蝶的丈夫,怎麼可能有看著別人凌虐自己的妻子袖手旁觀的道理,椅子鋼珠放到最低力道就是一拍,一鋼珠往懷花臂間飛去。
聽見破空之聲,也不知李懷花怎麼做到的,軟劍拐了個大彎把那鋼珠彈開,口中罵道:“誰暗算我!”
可是回答的卻是尺羽林的一聲慘叫,“哎呀”那顆被李懷花彈出去的鋼珠從牆壁反彈剛好砸到趕過來阻止的尺羽林頭上。等眾人往他那瞧,他已是整個人直挺挺地放倒,所有人失魂落魄地大叫。
“羽!”“小尺!”“哥!”“小羽!”“師兄!”
“大哥!”何太急第一個扶起羽林給羽林扇風。羽林感到騰雲駕霧般,視線好容易才對焦清晰,手往頭上去,痛苦的表情來了。何太急安慰道,“放心,起了個大包而已,腦袋沒破,沒事沒事。”
好一會兒,羽林才想起是怎麼一回事,兩隻眼睛一捕住李懷花、石浪蝶兩個罪魁禍首,火氣就來了,突然詐屍般地蹦起來指著她們兩個罵道,“你們就不能給我消停點麼!非要把我折騰死嗎!”
“噢,他還會罵人,該是沒事了。”李懷花這樣一句,羽林差點沒有再次倒下。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羽林還是選擇爆發了,頭髮都好像豎起來直衝李懷花,“你在你家發瘋還沒有瘋夠,怎麼發到我家來!你就非得惹我用雙刀把你趕出去嗎?”
哎呀,感到師兄生氣到臨界點,李懷花總算收斂了,一臉無辜,“師兄啊,怪不得我啊,是她先欺負我的,還是三番五次的欺負我!我火了才這樣子的,不是故意的。”
什麼,一聽見是石浪蝶的不對,矢眉毛一豎瞪石浪蝶。石浪蝶被瞪得發毛,老老實實對李懷花道,“行了,是我不對了,一會我給你端茶道歉去行不?”
有這麼便宜的事?李懷花鄙夷地瞅著石浪蝶。矢過來打圓場,“這位姑娘,我家娘子生性倔強刁蠻任性,如有得罪,請多多包涵,桃某在此替我家娘子向姑娘請罪。”
桃木矢這樣通情達理彬彬有禮,李懷花的怒意也沒有了,正欲說什麼,尺羽林來代言,“矢,你用不著跟這丫客氣,她跟你家夫人不過是平分秋色半斤八兩而已。她肯定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李懷花跺腳了。誰叫尺羽林如今是主人家,只能忍氣吞聲了。
“別折騰了,都屋裡去吧。”羽林頂著頭上的大包領著大家進屋,一邊邁腳一邊想,他尺羽林要是死了,決不是被什麼武神、宮女殺死的,絕對是被家裡那幫怪物折騰死的。
一邊屋裡去,何太急還想鑽空子認識懷花,誰知剛才還喊打喊殺的二人如今卻老朋友般的並肩而走根本沒有給何太急留下空隙。
“剛才那個就是你那聞名不如一見的丈夫?”李懷花問石浪蝶道。
石浪蝶沾沾自喜,“當然了。怎麼樣?是不是長得一表人才。”
“我只知道他是個殘廢。”李懷花很順口一句,耳際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關節“咯咯”聲。呵,這兩個女人又一言不合,打起來了,最後還是以有人受傷告終,這次受傷的是躲避不及的何太急——流鼻血而已,鼻樑骨沒有斷,沒事沒事。
安置完桃子一家,把李懷花、石浪蝶二人支開,王府總算平靜下來了。
羽林、何太急二人憑欄而坐。
“尺哥哥,冰袋。我削蘋果你吃。”桃紅嬌聲道。羽林接過冰袋往頭上去。
“師父,冰手帕。豆兒想吃梨。”豆兒遞過手帕又遞過梨。
何太急接過手帕往鼻子捂,梨往羽林那去讓羽林削,羽林一手扶著冰袋,接過梨遞給桃紅,“把這個也削了吧。”
“尺哥哥,我削到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