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花一瞪。懷花真被嚇到了,整個人打了哆嗦,可還是勇敢向前把手中的席子毯子放下。
“拿走,我不需要。”棕澤冷冰冰拒絕。
懷花來氣了,“我說你啊,你腦袋有毛病不是?保護別人和折騰自己有區別的吧。等下要是病了連自己也保護不了還保護誰啊。難道做殺手就是要對別人對自己殘忍嗎?”
棕澤眼睛一眯,手往刀柄去,懷花往後跳一步手往腰上配劍扶半分沒有怠慢,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勝負好像已經分出來了,棕澤扶刀的手鬆開,臉上笑了,冷笑,“你連殺人都沒見過,居然敢做保鏢,看來是嫌活得太長了。”
懷花臉上青了,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到死亡那麼接近,就是跳起那一瞬她仿看到銀光向她閃來。“那就是九門刀嗎?”
“以你這種三腳貓功夫有資格跟我說話嗎?回家多修煉幾年再過來送死吧。”棕澤把刀收起來。
懷花被棕澤說得又怕又氣,大小姐脾氣突現,賭氣道,“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學的是三腳貓功夫,要是尺家二公子在一定能打得你喊爹喊媽!”
“尺家二公子?”棕澤奇怪,問道,“你說的是尺家三公子吧?”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懷花說到這遠目嘆氣,“尺老將軍的兒子呀根本就習不了武的。見到貓也叫,見到老鼠也叫,沒認真看會以為他是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一個,到過將軍府的文武百官恐怕不是沒有見過他,只是認不出他吧。”
想起尺老將軍身為一代武將卻有一個連看見水果刀菜刀都會哭的兒子會是怎樣一個心情啊。懷花閉目,“那位三公子沒長到六歲元配夫人一死就已經被尺老將軍送走了。”
送走了?還不如說是拋棄了。棕澤如是想,繼續聽懷花訴說。懷花說到尺家二公子臉上就有顏色了,神氣的顏色,“不過天無絕人的,尺老將軍曾經對我說過,世上盡得九宮尺劍精粹者非尺家二公子莫屬,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把你收拾掉。”
“那他現在在哪?”棕澤冷冰冰又是一句堵得懷花氣結。懷花咬了牙,“找不到。我做保鏢就是想尋他,可是找不到。”
“找不到的東西就不要對他抱有幻想,不然希望越大失望會越大,有很多東西其實一早就應該選擇放棄的。”棕澤抱刀再次坐了下來,看來不想再對懷花多作理會,懷花還不死心想要反駁,被棕澤一句駁回,“時候不早了,沒那閒心跟你這種大小姐花時間,有什麼白天再說,你休息去吧。還有那些東西,拿回去,我不需要,下次就不會拿些熱酒過來。”棕澤說完扶刀埋首閉目養神來下逐客令。
懷花臉上一紅,原來對方不是拒人千里之外而是東西沒有拿對。懷花堵著氣把東西撿起來,狠狠道,“那也還得有下次,下次我才不管你!管你冷死還是累死,哼!”
蠻不講理頤指氣使的大小姐。棕澤給了懷花這個評價。累了,繼續休息,尺家二公子,九宮尺劍,有機會實在得見識一下……想著想著,聽著雨聲睡過去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天已發亮,心想,差不到該到了。心中話音剛落,院門外一個小傢伙吧噠吧噠地小跑進院子,口中歡快地叫著,“姐姐!姐姐!”那是桃木矢的小弟弟桃豆兒。自從到了王府這小傢伙習慣了有事沒事都往葵香葉的院子跑,葵香葉一見到他就笑啊鬧啊寵阿就差沒把這小傢伙捧上天去。這不,天才亮,這小子才睜眼就爭分奪秒到西廂來了。
豆兒吧噠吧噠的腳步聲驟然而止,原因很簡單,棕澤坐在門口。棕澤一半是故意的,真想找辦法讓這小傢伙自動走人,帶著這種想法,棕澤瞅了豆兒一眼。豆兒才不管他殺手不殺手,擋我者——一雙眼睛水汪汪很無辜地抿著嘴唇盯著棕澤。棕澤冷哼一聲,不理。豆兒電阿電阿的,見棕澤不賣他的帳他就不願意了,嘴巴嘟嘟,可是還是不說話。臭小子。棕澤心中罵著冷冷回瞪豆兒。
豆兒鬧脾氣了屁股往地上一坐,眼淚鼻涕都不知是怎麼出來的,手就往臉上抹,“姐姐啊!姐姐啊!……”
棕澤目瞪口呆得整個蹦起來了,鼓圓著眼像在說“臭小子你有種”開了門。聽見開門聲豆兒停了停,可見棕澤還站在門口,反正都做到這份上了,接著哭。
棕澤恨得連拔刀宰了豆兒的心都有了,憤憤退出門外差不多一丈,做了個請的動作。豆兒巴的一抹眼淚從地上以媲美棕澤的身法用最快的速度往房間一溜煙跑了進去。棕澤眉頭一抽,接著嘴角無奈地翹起來了。
今天這小傢伙又不知會受到怎樣的優待了。棕澤等著看葵香葉疼愛豆兒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