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房間裡,我見到了張曉雅和曾小寶。
我將打探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給他們聽了。
張曉雅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在地。
曾小寶趕緊扶住了她。
“怎……怎麼會這樣的……”張曉雅淚流滿面、痛不欲生,直接蹲在地上哀嚎起來。
“挺住,挺住,張家就你一個人了!你要撐住,我會陪著你的……”曾小寶也蹲下去,伸出雙臂抱住了她。
話雖然這麼說,但曾小寶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他和張世嘉的關係也極好。
“你們注意身體,我會幫忙請律師的。”在我眼裡,他倆就跟孩子一樣,這時候自然要承擔起哥哥的責任。
“麻煩你了虎哥!”曾小寶抬著頭衝我說。
“嗯!”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他倆在一起還行,起碼互相有個照應,不至於想不開要跳樓什麼的。
從房間裡出來,走了有十幾米,還能聽到張曉雅的哭聲。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張家的所有生意,都是張曉雅的了。
現在雖然不適合想這些,但這卻是事實。
張家的一群男人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各種手段都用上了,現在死的死、蹲的蹲,從來沒爭過的張曉雅,卻成了最後唯一的大贏家!
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我苦笑著搖搖頭,走進電梯。
剛出酒店大門,一個人站在邊上衝我招手。
“李虎!李虎!”
“!!!”
看到他,我目光一凜,立刻靠了過去,摸出噴子頂在他的腰間。
“……每次都這樣不太好吧?”夜梟一臉苦澀。
“你到底要幹嘛?”我神色凜然地說。
“放下槍,放下槍再說……”夜梟嘻嘻地笑。
我把噴子收起,又將他拖到附近的巷子裡,這傢伙雖然沒有對我展現出過惡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我又摸出匕首,頂在他脖子上。
“……你要不是李天子的好大兒,老子絕不可能讓你這麼囂張!”夜梟咬牙切齒。
“呵呵,給你個機會,咱倆單對單較量一場唄!”我一臉不屑地說。
“算了吧,我怕傷著你,不好跟李天子交代!”夜梟擺擺手。
“我爸派你來的?”我眯著眼問道。
夜梟每次現身,都會提供給我訊息,總不可能是個熱心人才這麼幹吧?
“嘿嘿,超綱了,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不回,就死!”
我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抹鮮血從夜梟的脖頸滑落。
夜梟仍不回話,反而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你不怕死?”我皺起眉。
“怕啊,有誰不怕死啊……但我知道你不會殺人的。”夜梟還是微笑。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那種人。”夜梟說道:“我觀察你好久了,雖然有時候也挺狠的,但絕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的。”
我輕輕咬著牙。
這傢伙好像是研究過我。
“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只能把匕首撤了回來。
“沒啥,張世昌僱我們保護他,現在任務完了,尾款還沒有付,他就住進去了!這個錢,我們必須得要回來,張家現在誰做主呢,你跟她說一聲……不給的話,莞市本地的壇主可就出手了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夜梟目光深沉地說。
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張世昌請了屠手的人做事,執行任務是北方的殺手,但如果發生什麼糾葛、紛爭……就是本地的壇主出面解決了。
佛城那次就是這樣,陳太平請屠手的人做事,結果付不起尾款了,被本地的壇主上門催債。
現在,輪到張家面對這件事了!
張曉雅當然出得起這筆錢,現在整個張家的生意都是她的。
但我不會讓她出的。
莞市本地的壇主叫孔延年,這是我早就知道的。
老富,就在孔延年的手下做事。
多好的機會啊,終於能見到孔延年了,這可是我來莞市的終極目標啊!
“謝謝,真的謝謝。”我有點忍不住了,伸手抱住夜梟。
“……什麼意思?”夜梟有點發懵。
“別裝了,知道你在幫我!我想找到老富,就得先見到孔延年……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