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沃爾沃轎車停在酒吧門口,杜天驕像個瘋子一樣衝進酒吧。
她身上還裹著胡彪的外套,臉上沾滿了鮮血和眼淚,滿腦子都只剩下兩個字:報仇!
她已經被仇恨徹底衝昏頭腦,她要炸掉整個酒吧,和周海一起死!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著她的那個人已經沒了。
“踏踏踏——”
杜天驕踏進酒吧的門,迅速把身上的衣服撩起,眼看就要引爆腰間的雷管。
“呼呼——”
旁邊同時衝出兩個人來,他們顯然等待、埋伏已久,出手時的力道和角度亦非常精準,一個將杜天驕撲倒在地,一個將他身上的雷管迅速拆下。
緊接著,一個身穿防爆服的警察,迅速抱著這些雷管衝出酒吧。
杜天驕明白怎麼回事了。
之前那人打死胡彪以後並沒離開,而是在現場悄悄蹲守,看到她綁著雷管衝出,猜到她想幹什麼了,所以提前埋伏了這些人。
“周海,我x你媽,我x你媽……”杜天驕瘋狂地大叫著,身體使勁掙扎,扭來扭去。
沒了雷管,她還有手,可以掐死周海。
就算沒有了手,她還有嘴,可以咬死周海。
只要身上還有一個部位能動,她就不會放過周海!
別說,還真被她掙扎開了,雖然她的外形是個女人,但仍有著成年男子的力氣,所以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啪!”
與此同時,她卻捱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懷揣著無窮的憤怒,杜天驕猛地抬頭,整個人卻愣住。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面板白皙、面相儒雅,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想幹什麼?!”男人惡狠狠道,目光之中滿是惱火。
“爸……”杜天驕顫巍巍地叫了一聲。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杜文昌,杜天驕的父親!
杜天驕轉頭看向左右,發現不光是杜文昌來了,公孫舉也來了,就站在不遠處,四周還有一些穿西裝的漢子,以及數量和警種不等的公安幹警,全都不約而同地圍繞著他。
再遠一點的沙發上,坐著周海。
我和木小夕,仍舊守在周海身邊。
酒吧的音樂早就停了,燈光也恢復了正常,客人早被疏散。
杜天驕猜得沒錯,打死胡彪的那個人並沒急著離開現場,發現他綁著雷管往回衝的時候,就立刻通知給了周海。
周海自己也能處理,但他玩了手更絕的,直接把杜文昌喊來了。
“爸,他們殺了胡彪!”杜天驕紅著眼睛吼道。
“……有證據麼?”杜文昌微微皺眉。
這件事情,周海可沒有和他說。
不遠處的公孫舉,則立刻回頭看向周海,目光之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和憤怒。
“跟我沒關係啊!”周海雙手一攤:“我可不知道這件事。”
“我親眼看見了!”杜天驕咆哮著:“胡彪就死在我眼前,子彈擊穿了他的腦殼,屍體還在南環橋那裡的汾河邊上!”
公孫舉的身體微微一晃,苗國和周林則立刻衝了出去。
“殺死胡彪的人,你看清楚是誰了?”杜文昌又問道。
“……”杜天驕一愣。
杜文昌就知道沒有。
周海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殺人還留下證據?
更何況隨隨便便指責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是殺人兇手,人家的法務團隊可不是吃乾飯的,真能把杜天驕送到號子裡去!
“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胡說八道!”杜文昌兇巴巴地說了一句。
“爸!胡彪死了!他是這世上唯一愛我的人,他還說要娶我為妻!”杜天驕帶著哭腔大吼。
“神經病,給我閉嘴!”杜文昌又狠狠甩過去一耳光。
杜天驕的眼神中還是不服氣,但總算徹底啞了火。
“看好他!”杜文昌衝著幾個西裝漢子一使眼色,隨即快步朝著周海這邊走來。
“杜先生。”周海立刻站了起來。
我和木小夕則坐在原地沒動,現場還沒有我們說話的資格。
“周董,我兒子……”杜文昌還沒說完,身後又傳來杜天驕的怒吼:“我是女兒,不是兒子!”
“你給我閉嘴!把他給我拖出去!”杜文昌回頭怒罵。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