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虎衛營進攻陣型看似雜亂無章,可城頭袁軍濃密的箭雨卻很難給予他們重大的殺傷,呂威璜心中知曉這衝擊城關的陣勢肯定是經過無數次操練加上實戰才能凝練而出的,它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減輕士卒們在這一段衝擊距離之內的傷亡,極為有效。
真正就在軍營中的戰將只要數眼便能夠看出一支軍隊的強弱,數千人在攻城戰中絕對稱不上規模龐大,可城下這些士卒沉穩快捷的腳步,敏捷有致的動作卻能讓人生出大地都在顫動的錯覺,這就是一支軍隊的氣勢,無論攻城守城或是野戰,這種氣勢都是最大的利器,他能給敵軍帶來最強大的震懾,當然如果不是終日刀頭舔血的百戰精兵也絕對無法形成這樣的威勢,雖然虎衛營在此次整編之後加入了極多的新兵,可在張合地獄一般的操練與百戰老兵們帶領之下,虎衛營一以貫之的氣勢卻沒有絲毫的減弱。面對這樣一支虎狼之師,自己給主公的承諾還能不能完成?呂威璜雙拳此時已經握的蒼白,不過隨之面上的神色就變成了興奮,這樣的對手豈不是自己一直渴求的?
虎衛營一往無前的氣勢在震撼城頭守軍的同時也激起了他們的血勇,而城下的張繡僅從朱雀營轟天炮停止轟擊之後敵軍箭矢發出的時間也看出了這支軍隊的不凡,在那種威勢的打擊之下能夠如此快的恢復冷靜便立刻組織起有效的防禦,這個呂威璜絕不能等閒視之。
攻城戰從劉毅軍第一架雲梯搭上安縣城頭的同時便進入了高潮,城頭守軍的防禦做的井井有條,滾木礌石,金湯沸油恰到好處的傾倒而下,多有虎衛營士卒自雲梯上被砸落地面,或被淋的血肉模糊,場面慘烈異常,可更多計程車卒對於這地獄一般的場景則是視若不見,前仆後繼的衝擊著城樓!此時生命顯得無比的脆弱。
看著眼前的一切,張繡面沉如水,沒有半分的波動,既要攻城,這個場面是早就預料到的,兵家乃天下最無情之事,什麼仁慈憐憫在戰場上都是取禍之道,這裡只有自然法則,強者為王,不到半個時辰,第一批衝擊城頭計程車卒已經傷亡慘重,城下隨處可見血肉模糊的屍身,此時張繡右臂再度抬起,第二隊士卒繼續對安縣城頭髮起了攻擊,剛才的進攻前面的兄弟們竟然很少有人登上城樓,這對虎衛營而言絕對是一種恥辱,他們不會管敵軍是否強大又或是城樓如此堅固,只會一心一意的用自己的生命與鮮血去洗刷那份恥辱,為倒下的兄弟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