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將軍放心,君侯這是最近勞心勞力太多,醉一醉也並非壞事,明日沒有朝會,州府之中一應諸事先送到我這裡來。”戲志才看了二人頗有深意的一眼便是言道,隨即便對隨從做出交代,他也很清楚劉毅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壓力,似今夜這般醉上一場說不得也算是一種放鬆,倒算是好事。
“哎,賈某慚愧。”賈詡卻是搖頭嘆道,他大概也能知道其中原因,倘若自己能再做的完美一些,主公當也不會如此。他要面對的還不僅僅是朝中諸事,如今天下大勢都到了要重新洗牌的時候,劉毅要想的實在太多了。
“文和何有此言?主公當日便有言,此事換了任何一人去做都不可能有文和這般盡善,如此這般也是真性情,過了今夜定然無事。”戲志才擺手言道,有過近來深入的接觸,他對賈詡也有了很深的瞭解,主公當日對他的評價當真一點不假,朝中之事有文和在出謀劃策那些對頭可討不了好去。
“志才兄所言極是,主公一醉可緩其心,今夜嘉還要一探文和兄的酒量,說起來還沒有機會好好與兄長痛飲一番了。”這邊戲志才話音剛落,那邊郭嘉已然親自拿起酒罈給賈詡滿上美酒了,鬼才可沒有眾將那份顧忌。
“志才,要不你把明日詡之事也盡皆安排,今日當與奉孝謀一醉,嗯,該是詡謀一醉才是,早來晚來終究要來。”賈詡聞言卻是苦笑言道。
“文和放心,你儘管為之,反正被奉孝盯上終究是難逃一醉。”戲志才一笑道,當初陳宮可也被奉孝灌得極慘,這怕是鬼才認可對方的獨特方式了。
“文和兄盡力而為,橫豎一醉罷了。”陳宮一旁言道,他是感同身受。
“既如此,今日便捨命陪君子。”賈詡一拍案几極為豪爽的言道。
“君子?若是與彼輩一般這君子不當也罷,嘉倒願為真小人。”郭嘉一言之後便是舉壇而飲,那姿勢當真瀟灑之極,比之劉毅也絲毫不差。
這邊張十八與花奇抬了劉毅上車,稍加安頓朗生竟然已經傳出鼾聲,貴之就知道君侯今晚是真的醉了,當下急忙吩咐趕車之人謹慎為之,不得有任何顛簸,而看著劉毅這般他也是心痛,上次還是在懸河原之戰後了。大捷之下朗生縱情暢飲,一個人就放倒了連同嚴綱潘鳳在內的七八員戰將。
“洪彪你慢著點,不行我來替你。”途中稍稍有了一些顛簸張十八便是立刻輕聲對外間喝道,這醉酒之人可是經不起起伏的,看著劉毅面上皺起的雙眉他的心都揪了起來,戰陣之上又有何人能讓無敵的燕侯如此?
再好的馬車哪裡又能一點也不顛簸?但趕車的洪彪被張十八訓了一頓卻是沉默無聲,他在打足十二分精神慢慢趕車,再不能顛了君侯分毫。方才賈詡見劉毅如此已然自責,更遑論這些跟在冠軍侯身邊的親衛之人了。
“朱大哥,我在君侯身邊八年了,從未見過君侯如此,你說那些人都是什麼東西,有本事明著來啊,閒言碎語聽著就煩,還什麼民情如此,他們也不下去走走,看哪個老百姓會說君侯一個不字?朱大哥,想想辦法啊,要是君侯再這麼給人欺負我們還不如拿頭撞牆算了。”一邊為劉毅順著氣,花奇一臉憤恨的對張十八言道,所謂主辱臣死,他對某些人可是恨之入骨。
“你小子少給我添亂,真要動手還輪得著你,八年算什麼?幷州軍跟了將軍十幾年的兄弟都有上萬,君侯自有安排,那些人肯定不是對手,先忍著,少說話多做事。”張十八搖頭言道,幽州軍士卒對於劉毅的信心向來事盲目的,十八也不例外,且軍師都沒有交代什麼,他只要伺候好將軍就行,不過真正要他出手的時候也不會有絲毫猶豫,與之相比自己的性命亦不值一提。
“哦,我聽朱大哥的。”在劉毅的親衛隊中,張十八威信極高,幾乎就是說一不二,大家也都知道要論與君侯的親近,怕唯有甘寧趙雲可與之相比。
說話之間已然到了劉府,有天耳暗影之人先行打探四周之後,張十八花奇才和另外兩名士卒將劉毅直接抬下了車,此刻蔡琰和方仙兒二人帶著一眾侍女已然在外堂等候多時了,從天香樓出來張十八便派人回家通傳。少夫人是每日都要等到君侯回家方才安歇的,而今晚劉毅則是該在方仙兒房中。
“夫人,君侯今夜醉的厲害,還是我們兄弟抬吧。”看見蔡琰,張十八稍稍欠身便就言道,這喝醉之人身體極沉,君侯又極為雄壯,十八這是怕那些身嬌力弱的侍女們抬劉毅不動,否則這內院之處花奇等人是不方便進的。
“朱大哥說的是,那便先抬往仙兒妹妹的聽雨閣,快去安排人伺候。”蔡琰頷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