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文兄,當日主公便有言,當年黃巾之亂究其根源還在朝中傾軋,朝政敗壞,使得官不居其位,吏不盡其力,民生凋敝之下流離失所易子而食。因此也是官逼——民反,雖是叛逆之罪但亦是情有可原!況且黃巾之中並非沒有人才,似管子平周伯明張牛角等人皆有將才,再有君侯御之便可為國建功。”郭嘉微笑搖頭緩緩言道,內心之中他對主公如此言論是十分認可的。
“嗯,主公此言倒是不假,不過奉孝你也只能在此間說說,倘若落在有心之人耳內,還不知又給君侯編造出什麼罪名。”陳群頷首道,隨即也是提醒了郭嘉一句,現在朝中並不是人人都心向君侯的,有人就想大權在握。
“哼,當年董仲穎殘暴之時也不見他們如此,主公寬宏卻反而助長其氣焰,小人而已。”郭嘉言語之見是一臉的不歇,在他眼中那些就是跳樑小醜。
“奉孝,這可不似你平日之舉。”賈詡一旁笑道,今日張虎戲志才去了南山武院客座教習,三人都隨劉毅前來,郭嘉方才的那副神情可是極為少見的,而在這數月之間鬼才毒士兩大智者亦是擦出了不少的火花。
“文和兄,嘉如今專為協助志才兄編練新軍,朝中可是子才與兄長之事。”郭嘉笑道,四大軍師也是有所分工的,如何處理朝中之事便正是張虎賈詡之份。
“君侯大人有大量,一些閒言碎語算得了什麼?莫急,莫急。”賈詡笑道,在劉毅和他看來現在還不是對付那些爭權奪利之人的時候,所謂斬草除根,要等它長的茂盛一些之後再處理才更為乾淨,如今可不是時機。
“不急,不急,有子才兄文和兄看著,嘉可不必勞神。”郭嘉輕鬆的道,論智計二人相差無極,不過若說處理這些複雜人事,張虎勝在周正,賈詡自然讓人放心。
“奉孝此言差矣,到了必要之時你可躲不得懶的。”賈詡面色一正。
“到時聽憑文和兄吩咐便是……”郭嘉緊接著言道,早已是心領神會。
說話之間劉毅領著眾人便是前來,近衛軍早在十日之前便為白帆的麾下士卒安排好了營地,接下來這三萬士卒還需要經過挑選,白帆的這支新軍將是幷州軍主力軍編制,人數在兩萬之間,也會擁有騎兵營的編制。方才他便對白帆直言此事,這名黃巾大將還是有將才的,自己亦要完成承諾。
“白將軍,這是賈詡賈先生,郭嘉郭先生,陳群陳先生,以後將軍獨領一軍與三位軍師可少不了打交道,張戲二位軍師今日前往南山武院,晚間為白將軍洗塵之時亦可一見。”劉毅也為白帆引見三人,今日的陣仗如此之大朗生便是要給天下黃巾再度留下深刻的印象,歸順冠軍侯方才會是最正確的選擇。
白帆上前以禮相見,其對待郭嘉還要更為恭敬,涿郡那一場大戰天下聞名,公孫瓚十萬大軍被其反手而破,豈不令人佩服?其實黃巾軍更為熟悉的還是戲志才,當年劉毅突襲臨沂天公將軍自刎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白將軍,毅接得將軍便要去上報天子,想來明日陛下就會親自見你,這午間就讓子平牛角伯明他們先陪將軍一敘故舊之情,晚間毅和幾位先生再給你接風,今夜可要不醉無歸!”待得幾人相見之後劉毅便是言道,收服黃巾大將在某些人眼中可能算不了什麼,但天子劉協對之還是極有興趣的。
“叨擾君侯帆心中已然不安,哦,主公大事為重,今夜當與主公暢飲。”白帆急忙言道,今日劉毅待他之重已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如今竟然還有兩天天子親自召見,這一番話語也是在再度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好好,白將軍你也是好運氣,我那玉山佳釀十年陳今日剛剛到期。”劉毅一笑便是率眾灑然而去,至於那年份酒自然也是他的新概念,之前已然有過宣傳,要是在襄陽成都這樣的大城市,每一罈的定價都是五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