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徐晃的龍驤軍和裴元紹的玄武營已經完成登陸到達了攻擊位置,孫策的荊南軍卻是隱忍不動,擺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勢。兵法有云:“半渡而擊之”,孫伯符久經戰陣,黃公覆沙場老將自是深知,可眼下亦是無奈之舉,假設說漢軍的戰力要高出荊南軍一籌的話那麼他們的科技優勢就要領先一個時代。
身為此次搶灘登陸的前方總指揮,徐晃自然會對敵軍有可能的種種阻擊手段作出周密的準備與應對,但現在對方的按兵不動卻讓他稍稍有些一拳擊空的感覺。當然公明絕不會因此而鬱悶,最多有些遺憾罷了,既然敵軍死守,接下來自然是要強攻了,對此漢軍可是信心十足,歷次戰役無數雄城鐵關也阻擋不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傳令下去,攻擊開始。”從千里鏡中觀察到王二虎的先頭部隊已經整頓完畢,徐晃面容一肅下達了攻擊命令,隨之桅杆頂端計程車卒立刻打出紅旗及攻擊旗語,一旁也有同伴向著上游玄武營方向射出響箭。
“書記官。”放下千里鏡徐晃再度出言,案几旁的書記官亦早已待命。
“末將龍驤軍已然順利登陸,未遇敵之抵抗,測敵當懼我器械之利而採死守之策,現晃已下令攻擊,後繼容報。”徐晃一邊說書記官一邊記錄,說得簡潔記得迅速,待公明言罷記錄也是一蹴而就。
說起來當日就這軍情通報之事還有過一番故事,對於軍情訊息的傳遞劉毅是力求簡明扼要的,可由於地位的原因尤其是身登九五之後屬下大將總會加上一些敬語,對此劉毅幹催下令誰的軍情通報最為簡潔便能在軍資分配上佔的先機,於是乎如今的統軍之將個個都練出了一手簡短報訊的本領。
記錄完畢書記官又稍待片刻,見將軍頷首之後方才起身迅速的跑向船尾,將手中絹帛交給同袍,那人細心的將之纏在箭矢之上,隨之便以強弩射向距離旗艦百步開外的那艘戰船,那裡亦是豎起了一個方形的箭靶。
這百步的距離,如此大的箭靶,對於精選計程車卒而言絕不是難事,恐怕除了劉毅之外任何一個軍司馬都能有如此的箭法。
接下來箭之後這份絹帛便開始以此法在江面上排成一排的通訊船之間傳遞,以求最快的時間送到對岸的陛下手中。一份絹帛這般的傳遞會有三次,防止意外的發生。
自從起兵以來劉毅對於軍情是極為看重的,有時候一條重要的訊息早一刻就可能是數千上萬士卒的生命,如此的例子數不勝數,因此漢軍主力軍都會有通訊營的編制,最好的戰馬第一個都是補充到此的。
此次大戰隔著長江天險,訊息傳遞比之往日更為困難,劉毅卻只給了軒郞一句話:“開戰之時對岸的軍情半個時辰之內朕定要得知。”至於軒郞如何做他就不管了。而後者為了完成這句話可是很下了一番功夫,除了飛箭這一手還有破浪快船作為預備,內中幾次遇到難題都是群策群力解決,對於陛下的交代所有將領都絕不會訴苦。
此時在飛虎軍江陵水寨的臨江高臺之上,開元皇帝劉毅,兵部尚書郭嘉正在對坐手談,一旁還有戲志才、郭圖、審配、荀攸等一眾謀臣圍觀,似乎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方寸棋盤之上,卻對對岸的關鍵大戰並不在意,一派悠然嫻靜氣氛與軍中肅殺絲毫不符。
“陛下,”眼見劉毅手中的黑子就要落下,一旁的荀攸忍不住出言道,原來郭嘉的上一手棋後續手段極為隱秘精彩,甚至可以說是毒辣,戲志才等人限於棋力看不出來可荀攸卻是精於此道,一邊為郭嘉的精妙構思喝彩一邊也在擔心劉毅的應招,眼看陛下經過長考之後依舊中計這才情不自禁的出言。
“啊!”得荀攸這麼一提醒劉毅眼前陡然一亮終於看出了郭嘉的妙手,不由得拍了下頭,如今郎生的棋藝亦是突飛猛進,棋道對於養心靜氣確有極大的好處,尤其是當前大戰之時,越是關鍵劉毅就越需要冷靜。
“用文和的招數奉孝你有意思嗎?”雖然看了出來可棋子已經碰到棋盤,劉毅豈是悔棋之人,當下有些懊惱的笑道,那一手手筋還正是賈詡的絕招,“毒士”的棋風與他的外號絲毫無二,令人墜入套中都是痛苦不堪。
看著劉毅的鬱悶郭嘉卻只是淡然一笑道:“前番臣也與陛下一般沒看出文和這步棋被他一舉翻盤…”說完鬼才是大搖其頭,而劉毅亦是相同動作,君臣二人默契十足。
“未料公度也是此中高手,竟能一眼看出其中奧妙,佩服佩服。”
“奉孝之言是也,方才朕一心棋局差點忘卻…”聽了郭嘉之言劉毅也是起身言道,此時面上的鬱悶之色已經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派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