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林落的語氣變換。
院子亭中，仔細聆聽的兩人，霎時睜大雙眼。
身體不由自主靠近，依附於左右兩側。
林落眯起雙眼。
眼中迸射出猩紅寒芒，無盡殺氣繚繞，使小院的溫度都為此下降幾分。
“清雪應該知道，太一門和玲瓏福地，一直處於敵對狀態。”
“就在我要離開小世界的剎那。”
“玲瓏身後的空間崩碎，其中閃出一道黑光，朝玲瓏迅速飛去...”
他搖搖頭：“那等關鍵時刻，我哪有反應和考慮的機會。”
“想也沒想，我便撲上前將玲瓏護在懷裡，只能用後背，硬扛住那道刀光。”
“然後...”
後邊的話林落沒有明說。
往往這種時候，留白給其他人想象，是最好的佈置。
故事雖然很簡短，但在林落各種情緒引導下，身旁兩人都聽了進去。
方清雪緊緊皺著眉頭，低頭沉默不語。
而方清薇，眼中則閃動淚光。
“師尊~”
“若當時被偷襲的人是我，您也會這樣保護我嗎？”
聞言，林落輕笑一聲，將其摟進自己懷裡。
“說什麼傻話！”
“如果是你，師尊根本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
“但凡他們敢現身，師尊直接捏死他們，絕不可能讓他們傷到清薇的。”
方清薇感動，埋頭鑽進林落懷裡，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響。
身旁，方清雪見到這一幕。
柳眉隨之皺得更深。
表情雖然不悅，可她卻沒有多說，假裝自己沒有看到。
抬頭對林落問道：“追殺仙尊的那些人，是太一門的弟子？”
“太一門為仙道十門之首，怎會做這些苟且之事？”
“呵...”林落冷笑幾聲。
“仙道和魔道各有十門，可這‘仙魔’之分的稱號，你可知由誰、或者是哪些人提出的？”
林落反問她。
方清雪愣了下，搖搖頭：“我曾看過羽化門典籍，我想...應該是太一門吧。”
“呵呵。”林落又笑了幾聲：“可你知道，所謂的魔道十門，反而把太一、羽化之流稱為魔道嗎？”
“所謂黃泉魔宗，人家自己自稱黃泉聖宗。”
“其餘魔宗同樣也是如此。”
說著，林落推開清薇，起身用力甩開衣袖。
“仙道仙道，行的卻是魔道之事，竟還有臉給自己貼金。”
“在我瞭解太一門往事，知道玲瓏的過往後，我都恨不得殺上太一門，親手宰了‘太黃天’不可！”
（注：太皇天是太一門掌教，曾經玲瓏仙尊的師尊；之所以被稱作‘太黃天’，是因為他的老二也想選擇玲瓏（傳聞））
“慎言！”
在林落輕吼出聲的同時。
方清雪神色微變，起身提醒他。
轉頭觀望四周，道：“我聽羽化門長老說過。”
“修為達到一定層次，哪怕相隔億萬裡，若有人呼喚真名，是會被感應到的。”
“你所說的...那些故事，我並不知曉，可也無需再說明，我相信你！”
“至於那些掌教尊號，切記不可再提起。”
林落：...
真能被感應到？
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剛才叫了這麼多次玲瓏，這傢伙...如何是好？！
“清雪，你剛才說誦名能被聽見這事兒，是聽誰說的？”
“內門的一名長老，逼近長生秘境的大修士。”
“呼！”
頓時鬆了口氣。
連長生秘境都沒到，說的這些東西，未必是真的。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林落還是謹慎了些。
“總之，我和...她聯手擊退來敵，可我受了重傷，只能在小世界裡，多留了幾天。”
“那幾天裡，我們做了很多事，不可避免會有許多親密接觸。”
他沒忘記要改造方清雪。
很多字眼，都用的極為大膽。
卻不敢再直接提到‘玲瓏’這兩個字，只用‘我們’或者‘她’之類的代替。
至於對方是否有聽到，林落顧暇不及。
反正說都說了，還能怎麼辦，又沒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