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兩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溼熱氣息噴在臉上，讓人竟不由得有些迷醉。
這種味道，很是熟悉。
就在昨夜那個激烈的被窩裡。
與汗味、水味相融合的，正是這陣熟悉的味道，來自林落身上。
除了畫面以外，氣味也能喚醒沉睡的記憶。
方清雪此時，呆滯坐在那兒，雙眼出神。
腦海中盡是當初翻滾的場面。
由於當時，林落以為手中的女孩，是早已有過經驗的方清薇。
所以他的動作格外粗魯。
使得這段記憶，令方清雪尤為記憶深刻。
緊接著，隨著林落越靠越近。
直至兩人的鼻尖，輕輕觸碰在一起。
觸感終於使方清雪驚醒，眼中露出驚慌神情，猛然伸手推開林落。
哪怕天色陰暗，也能看到她陀紅的臉頰，像是密佈紅雲。
“你做什麼！”方清雪失措呼喊。
整理自己的領口，從地上起身。
快步走到欄杆位置，大口喘息幾聲，平復自己的心情。
然後轉回頭，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
好半晌才說道：“不記得的人，應該是你吧！”
她斜睨看向林落：“我反而記得，有人進門的時候，一口一個‘清薇’的叫著。”
面對她審視的目光，林落撓頭尬笑幾聲。
“我這不是...這不是...”
“都是清薇的主意，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臨時去主院，也是安排好的？”方清雪皺眉：“包括喊你過來？”
“呃...不是！”
此事甚難解釋。
“這些都是巧合，我和清薇...包括清雪你在內，我們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個結局。”
實話實說，這確實是個巧合。
按照方清薇的計劃，她會在某個時間點，支開方清雪。
屆時，林落再悄悄過來，兩人愉快的休養療傷。
可誰都沒想到，在計劃開始之前，方清薇先被主院的人喊走了。
她既來不及通知林落，也沒時間讓姐姐離開。
而當林落到來時，從護衛那兒得到訊息，只知道是‘小姐’被喊去主院。
在他理解中的‘小姐’，只會是方清雪。
因為但凡涉及到方清薇，一般都會喊‘二小姐’，怎會只簡單稱呼為‘小姐’呢？
可他沒料到，那裡是獨屬方清薇的院落。
對手下諸多護衛而言，只有方清薇是‘小姐’，反而方清雪才是‘大小姐’。
一個美妙又爽快的誤會，由此發生。
“我若早知道是你的話，就不會...”林落苦笑著想彌補。
“就不會如何？”
方清雪忽然將其打斷，眼神逐漸危險。
“你若知道是我，就不會怎樣？”
“就...”林落意識到失言：“就不會那樣粗暴，而是會更溫柔很多。”
“其實我很溫柔的，你應該還沒體驗過，是一種久久難忘，又不想忘記的溫柔！”
兩人終究是親姐妹。
看似性格不同，實際上骨子裡的傲氣，和天生的攀比，沒有太大的差別。
見方清雪嘴裡輕哼一聲，林落背身鬆了口氣，擦去額頭冷汗。
“清雪。”
“何事！”方清雪嫌惡回應道。
林落猶豫開口：“我準備，明天一早就離開...”
“再相見的時候，應該是四年以後了。”
“...”
方清雪轉身，兩人目光在半空交錯，傳遞出複雜的情緒。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林落不知該如何表達。
想了又想，起步從桌旁走來，靠近方清雪站著。
在她清冷的目光注視中，緩緩張開雙手，先扶住她的肩膀，再沿著後背，直達腰脊位置。
雙手環繞交叉，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出乎意料、又令人欣喜的是。
方清雪全身僵硬，卻沒有拒絕林落的摟抱。
“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要不，再來一次吧？”
林落厚著臉皮：“昨天太過倉促，且我過於粗暴，差點壞了你的身體。”
“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