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林落霎時愣在那兒。
和姐姐劃清界限？
誰？
方清雪？！
幾乎在瞬間，他下意識就想回答，搖頭拒絕。
抬頭接觸到清薇渴求、純真的眼神時。
林落微微皺眉。
先收回雙手，兩人正面相對，盤腿坐於床上，氣氛逐漸變得冷靜。
反問道：“清薇？”
“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出什麼事了嗎？”
和方清雪劃清界限，無異於直接放棄這個神秘副本。
哪怕堅持探索。
未來想介入主線劇情時，不可避免，總要和方寒出現羈絆。
而一旦和方寒接觸，勢必也會和方清雪接觸。
劃清界限後，要怎麼做呢？
見到方清雪扭頭就走？
還是說當做陌生人？
以兩人‘深入瞭解’的關係，還能把對方當陌生人嘛。
最熟悉的陌生人是吧...
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果然，剛才還是自己太過於樂觀了。
方清薇沒變，她還是像之前那樣，喜歡和姐姐爭搶、並且吃醋。
心底暗自嘆息一聲，林落臉上情緒複雜。
如果非要在兩姐妹中選一個...
清薇確實可愛，對自己這個師尊，也足夠溫順和純情。
可她身上有的品質，方清雪身上也都有。
何況。
方清雪還是電母天君轉世。
劇情的絕對主角之一。
兩相對比下，要選擇誰，無需林落過多思考。
此時，‘師尊’的表情變換，清晰落入方清薇眼中。
眼眶微不可覺變紅，很快又消散乾淨。
還想做最後一次嘗試和掙扎。
“師尊，沒出什麼事，我就是這樣問問您而已。”
“我以後一定努力修煉，一定能追上姐姐的進度，也成為羽化門的修煉天才。”
“姐姐能做到的，我一定也可以做到。”
她輕聲哽咽，難以察覺。
用帶著期盼的語氣問道：“師尊，您以後，能不再和姐姐見面嗎？”
耐心聽她說完後，林落嘴角露出苦笑。
首先。
清薇想追上方清雪的修煉進度，想媲美她的天賦，就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就算有自己相助，也沒有任何機會。
任何天命之子，都會有世界天道的庇佑。
豈是凡夫俗子能覬覦的？
而且，既然要探索永生世界，就不可能不和方清雪見面。
這件事情，他方才正好有想到過。
輕輕搖了搖頭，像是拒絕方清薇，又像是惋惜自己。
“清薇。”林落喊道：“你姐姐...”
“是不是回來了？”
他似乎想到什麼，轉口問道。
清薇臉色一白，低頭不與他對視，而後點頭確認。
在這瞬間。
林落心底的糾結，以及臉上的黯然神色，頃刻間消失不見。
轉而換上滿臉興奮的表情。
當然，這‘興奮’並不針對方清雪的歸來。
而是因為，方清雪返回方家的時間點，按照他的推測，恰巧是主線劇情開始的節點！
不過林落的想法，方清薇可不知道。
看到他臉上動容的笑意。
方清薇內心生疼。
“師尊~”
她維持慘笑：“聽到姐姐回來，您就有這麼開心嘛？”
“您這笑容，簡直能比得上，那天我發現您回來後，人家的笑容啦~”
“呃...”林落笑意一滯。
腦海中思緒流轉。
所以，先前在院裡看到，清薇愁眉苦臉的臉色，原來是因為方清雪回來了。
這套絲襪套裝，也是從清雪那兒拿來的？
他當然知道，兩姐妹之間沒有秘密。
至少現在的劇情裡還沒有。
會不會是因為，那次在飛船裡的體驗，方清雪全告訴清薇了？
以至於今天，清薇急著要找他療傷？
前因後果模擬下來，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這樣看來...
更沒法答應清薇的請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