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嗎?你知道那羅延什麼意思嗎?”
楊堅臉上出現一抹慌亂之色,只一瞬間就恢復了,但蘇清卻看的分明,楊堅深呼吸之後說道:“小人相信,但不知蘇小將軍有什麼吩咐。”
蘇清轉身坐了回去,“是殿下找你有事。”
景子恆疑惑的看了看蘇清,他知道普六茹這個姓氏,這是鮮卑族人的姓氏,鮮卑族是北周的,如今北周的皇帝就是鮮卑族。“你是鮮卑族人?”
楊堅眼眸轉了轉,點頭算是承認了,景子恆有些失望,“那沒事了,本宮想著你若有抱負本宮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入試,只沒想到你會是鮮卑族,你為何來了我們景朝?”
楊堅笑了,“其實沒什麼理由。太子殿下放心,小人不是來打探情報的。小人是來尋找救命恩人的,他說他是義興的人,只是來了許久卻不曾找到他。對他的事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景子恆起身,帶著墨煦離開,離開前說:“蘇清,派人送他回北周吧!”
他既然是鮮卑族人,自然不能留著他在景朝的,但也不能殺了他,因為他姓普六茹。
這個姓氏是鮮卑族裡的貴族,若他在景朝出了事,那麼北周一定會藉此機會發兵,此時北面已經有一個北齊在虎視眈眈了,一定不能再和北周生出嫌隙來。
蘇清領命之後送走景子恆,楊堅才問道:“你如何知道的?我已經藏的很好,我不相信你的人能查到?!”說完又覺得這麼說很不妥,“我不是小瞧你的能力,只是這裡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蘇清認同他這句話,“確實沒人知道,但我不是這裡的人。自從諾風查到你叫楊堅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北周的人,而且是被鮮卑化的漢族人,可以後嘛,就不一定了。”
楊堅疑惑的看著蘇清,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清輕咬粉唇,瀲灩的桃花眼滴溜溜的轉,她走回書案之後,提筆寫了些什麼,然後叫水風拿了一個錦囊過來,將紙條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對楊堅說,“雖然殿下吩咐讓我送你離開景朝,可你也見識過我那幾個暗衛的功夫,只要出了我們景朝的邊界,殺了你就不會引起兩國紛爭了…”
楊堅大驚,他是要殺他?
不對,若他真的想要殺他,那麼他有很多辦法,隨便給他安一個罪名都是可以的,何必先拆穿他的身份這麼麻煩呢?他對他恐怕是有要求吧?
“蘇小將軍,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只要楊堅辦得到,使命必達。”
蘇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楊堅,楊堅突然心中慌亂,一個孩子的目光竟然可以這麼深邃,這麼震懾人心…
他吞了口口水,“蘇小將軍不信嗎?我是佩服蘇小將軍,比你父親更甚。他當年是十三歲才上的戰場,後來景朝初建,他鎮守與北周的邊陲,我有幸見過他一次,他是如謫仙一般的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戰場勇將。但你更是看不出來,因為你只是一個孩子。”
聽到楊堅這話,蘇清心中的一團麻突然順了,心思也清明瞭起來,很多事在這一瞬間都想通了。
“我相信,”蘇清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入眼的便是一盆盆的晚菊,已是始冰月中,京城的晚菊恐怕早就凋謝了,而早梅也已經開了吧?
義興的天氣比京城暖和許多,但晚菊也開始凋謝了,這院中的還算完好,努力的盛開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的要求便在這錦囊內。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回去。以後不要來了,也不要再散佈關於我父親的謠言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楊堅猛地抬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耳邊不斷的迴響著蘇清的話,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蘇清繼續說:“等你安全抵達北周之時,你再拆開這錦囊。”
楊堅此時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蘇清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水風趕緊拿了披風給蘇清披上。
蘇清緊了緊披風說:“當初我父親鎮守與北周邊陲的時候,你們北周是否拉攏過?當時來的人是你吧?”
楊堅猶豫了一下便如實的點頭,蘇清繼續說:“因為我父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還把作為使者的你給趕了出去,透過那一次的事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認死理的,所以你們忌憚我父親,但還想吞了景朝,首先便是要讓我父親這個障礙消失,對吧?”
楊堅抿唇不語,算是預設吧!
“但你們沒想到景武帝只是奪了我父親的兵權,沒有立即對我父親下手,後來又有了我,於是你們一計不成再使一計,得知太子來鎮藩